将厌一直盯着她出了大门,才抬腿离开。
.
稍晚一点儿,阮喃偷偷敲开了将厌的卧室门。
“将厌哥哥,你有空吗..?”
她像只猫,偷腥的。
将厌正背靠在椅子里,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笔,笔下是一份空白的纸张,上面依稀有‘遗’的字样,但是无法分辨。
转过身和阮喃脸对脸,眼眸微抬:“有事儿?”
“将厌哥哥,我能进来么?”她还杵在门边,半截身子露在视线里。
纤细的身躯,娇柔的。
给他乖得没脾气了,将厌笑着点头。
阮喃进来后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将厌哥哥,你不要害怕,不要担心。”
将厌眉头一挑:“?”
他越发慵懒起来。
阮喃继续说,“小木头很健康的,它有一个地方变黑变皱,只是因为它在长大。”
“是吗。”将厌眼底涌动着百转千回的纷杂思绪。
“嗯!”阮喃听阿伯说了很多木头生长的经验。
许是她郑重其事的模样太深刻,将厌忽然心一动,伸手将她勾近些。
“担心我?”他语气缱绻,又垂下眼。
她怎么知道,他在害怕,他在担心。
阮喃被他勾的地方是校供的胸口蝴蝶结,一瞬间,衣衫摩擦,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将厌的指节修长骨感,阮喃被他勾近后,他还意犹未尽地绕着蝴蝶结的下摆打旋。
阮喃越发觉得无法动弹。
从阮喃的角度看,他的头微微低垂着,依旧很喜欢穿休闲的棒球服,或者是飞行夹克。
五官俊俏,九头身,腿尤为长。
阮喃曾经见到他穿过一件深紫和红蓝拼接的朋克赛车服,不过仅仅是一眼,因为那会儿他急着出门,很快就从大门出去了,根本来不及多看。
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他的长腿和头盔下锐意张扬的瞳孔。
阮喃:“.....”
这会儿蝴蝶结在他掌心把玩,她努力克制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已经用尽了心力,更别提回答他的话。
“嗯....”阮喃半天憋出这么个语气词。
她的模样给将厌整笑了,接着缓缓将手收回。
将厌他是坐着着,手收回去后,又自下而上去看面前的小丫头。
过了一会,“头发,留着吧。”他淡淡道。
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