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对小冬有点过分殷勤了吗?有事没事就过来围着人转悠,问些有的没的,现在还操心起人挣钱的事儿,这哪像你?你不是一贯最恨沅儿这种到处当好人的做派么,现在怎么自己倒演起了圣人,还乐此不疲呢?”
冷峯好好思索了下,自己真的已经过分殷勤了吗?他怎么觉得还不够呢,要真做到了位,那别冬怎么还会这么冷淡?对于自己最近这种类似反常的行为,冷峯自我解释为“一些些内疚”。
对曾经粗暴地对待过别冬,而产生的内疚。
于是他坦率地说:“以前对小冬有些误会,说话什么也都挺难听的,现在这不是正自我反省呢么。”
司放哈哈一笑:“难得,难得,让你这么个大聪明人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可太不容易了。”
冷峯也在心里自嘲,追溯他之前对别冬那么恶劣的印象究竟从何而来?
是眼神。
冷峯记得最初见到别冬的那晚,他第一次说那些坏人“该死”时候的眼神,冷峯觉得自己是当场唯一读懂了别冬眼神的人,然而他的反应是反感和厌恶。
他从那眼神中看见了真正的恨意,还有一种,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可以豁出性命的不管不顾,这些都与冷峯的处世哲学截然相反,不聪明,根本不考虑自身的处境,只在乎自己心里的一杆称,是个随时可能“失控”的人。
那时的冷峯不在乎别冬心中的恨意从何而来,只在乎这样的眼神和赤裸的表达,让他觉得了一股潜在的危险。
他们站在处世哲学的两端,但不知为何,冷峯觉得自己特别懂别冬,就因为懂,所以不想让他进入自己的世界。
但现在好像一切都逐渐走向反面,连他自己,也正一点点背离他习惯了的“聪明”,他知道自己正在做蠢事,但这些毫无所求也毫无结果的蠢事让他格外快乐。
其实,冷峯想,自己还是不了解别冬,不了解以前的他是何种样子,现在的他又为什么是这样,江沅朝他吼了那么多次,小冬以前不是这样的,他都傲慢地不屑去了解,然而在看到别冬那一身可怖的伤痕时,却瞬间改变了心意。
如果现在谁想让别冬离开这里,冷峯觉得自己会第一个跳出来对他说,“滚”。
没过几天,司放跟别冬说想让他外出跑一趟去收年货,还列了张清单,需要在什么地方买什么东西,数量是多少,都清清楚楚。
别冬自然说没问题,两人一起核对那张清单,要跑的地方都在零散地分布在整个省内,而且大多都在山区,地图上看起来没多远,但开车要翻过好几座山,最远的村子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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