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璃似乎在向他索求希望。
「有生机的能量,七天不散……。」知璃踌躇半晌,而后终于因为灵光一闪而露出微笑,「我有。」知璃说完,抬起左手贴在自己右肩的伤口上。
那是昨夜被宝刀指中的地方。风永蔚眉头纠结,开始怀疑自己真的伤了这个女孩儿。
「你……受伤了吗?」风永蔚冷静却忧虑的问。
知璃把左手从右肩上移开,掌心朝上,颗颗红光绝艷的血珠凝聚在手。「我的能量存在这里面,大约可以撑个七天左右。你说,有了它,种子就可以继续生长了吧?」
死寂的眼眸直视着风永蔚,让风永蔚看不出知璃的任何情绪。但语气却有生气起伏,像是不经意的,没有刻意去压抑或表现。
在风永蔚的心里,根本无法把这样的女孩当成万恶的巫妖。
「或许有机会,但我并不能保证。」风永蔚说。
知璃把血珠和种子一併放在小窟窿里。
风永蔚蹲了下来,伸出双手把旁边的泥土推过去覆盖种子。「只要在种子上面覆盖薄薄的一层土就好。还有,窟窿不必挖得那么深,种子破土之后,也会生出根来往下扎,到时候就可以稳稳地抓在土里,不怕被风吹得连根拔起。」
风永蔚的目光定在知璃的鼻头上,只见那荔白的肌肤像是开了一朵小小的红花,而且是那种其貌不扬、没有人会去注意的墙角花朵。
知璃抬起头,直视着风永蔚一会儿,却又因为承受不起阳光的逼凌,显得越来越微弱,因而又垂下眼睫。
看到知璃的眼瞳脆弱到在阳光直射之下无法平视,风永蔚感到于心不忍。「你至少该披着件斗篷,不然你铁定会吃不消的。以后,还是别在日头这么强烈的时候出来。」
「神灵之手是不应该和常人一样在天明之后活动。」知璃垂视着地面,「我的命就等于我的责任,我有甚么样的命就有甚么样的责任。如果我去反抗,我就得受罪。」
知璃像是背诵着祖传的圣諭,但其实那只是以前族中少女们经常对她说的话,为的是让她心如死灰,情愿去担当神灵之手的任务。
这样其他人就不怕成为第二个人选。
然而,这和风永蔚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天差地别。「我们风族的说法是这样,没有人天生就应该有怎样的命,所谓的责任,也绝对不是把一个人给逼到连自己的七情六慾都没有。违抗不合情理的责任,虽然辛苦,却不是罪。」
风永蔚语气坚定地强调,「你和任何人都一样可以拒绝。」
知璃听到风永蔚说的这些话,是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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