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时,已觉得公主脸上有些不对,只怪当时太过大意了!待屋子里所有宫人都退下,她才缓缓往床头走去,见闷在锦被下的秦艾词,她小心翼翼上前,轻柔说着:“公主,屋里没有别人了,您出来让老奴瞧瞧。”
“长乐丑急了,姑姑莫看。”不肯松手,秦艾词一手死死拽着被子,一手忍不住使劲儿地挠着痒,越痒越挠,越痒越挠……
“公主什么模样老奴没有见过,当年公主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模样,还是老奴给帮忙裹上的襁褓呢。”秋蝉一边安抚着,一边缓缓坐到了床头。
“当年景荣皇后脸上也曾起过红疹,公主让老奴瞧瞧,看看和景荣皇后的是不是一样。”
听了这话,秦艾词才肯松了手,缓缓将锦被拉下,先是露出一双大眼睛,带着些许惊慌与忧虑眨巴着,而后再慢慢往下,一点一点,秋蝉也是慢慢看清,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肤上浮起一个个红肿着的小包,将整张脸覆盖得密密麻麻的,特别因为手指的抓痒,脸色一道道红痕触目惊心,看着很是吓人。
“母后…母后以前也曾有过这样么?”秦艾词带着期冀,小声问着。
眼前的这张红肿的脸颊和当年景荣皇后的不同,景荣皇后是对花生过敏,因为误食才起了一些疹子,却哪有这么夸张的红包。因怕公主担心,只好说着:“是,景荣皇后也曾有过一回,当时也是这般蒙着脸不肯让陛下见着,结果给纪太医几帖药就养好了,公主不要担心。”
秦艾词这才舒心了,又觉脖子奇痒难耐,正欲抬手去抓,却被秋蝉止住,“哪儿痒,老奴帮公主吹气,或是浇一点凉水,却不可抓破了。”
被抓住了手,秦艾词转动着脖子,实在痒的难受,又觉着一阵恶心,有些头晕目眩,不知是不是闷在被子里不透气导致的,也或许,一直有着晕眩,只是刚刚太过惊吓才没有注意到。
秋蝉赶紧端来水盆,一手替秦艾词拍抚着后背顺气,一手的指腹轻轻柔着凸起的小红包摩擦,帮她止痒。
纪存智进屋时,便是看着秦艾词狼狈地趴在床头,秋蝉见着他,赶忙腾了位置,焦急说着:“纪太医快给公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突然之间身上起了许多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