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面貌俊朗,只是透着一股子懦弱。而此刻呢?完全就是脸色苍白,见到了瘟神似的。
原来以前误会了袭脩。袭脩不去探望袭朗,最大的原因应该是畏惧,别的都在其次。
把一个大男人都吓成这样,当日的袭朗,不知是怎样的暴怒残酷。
她心里刮起了嗖嗖冷风,与此同时,有些钦佩老夫人了,袭脩都吓成了这样,老夫人却还上赶着找袭朗的麻烦,多大的胆儿?
袭朗与袭脩、管家说了两句话,对香芷旋偏一偏头,步上石阶,走入厅堂。
老夫人这次没念经,冷着脸坐在三围罗汉床上,一见香芷旋便蹙了眉。
袭朗与香芷旋权当没看到,上前行礼。
老夫人问香芷旋:“你怎么跟过来了?”
香芷旋恭恭敬敬地道:“四爷前来请安,我自然要随行的。况且您一再叮嘱,要我好生服侍四爷,眼下他还未痊愈,到何处都该有个人服侍左右。”
老夫人点一点头,随后却指一指金钏,道:“有金钏服侍着就行了,你下去吧。”
想得美,才不肯让金钏往袭朗身边凑呢。香芷旋笑道:“您房里的人,我们怎么好使唤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老夫人不悦,看向袭朗。
袭朗自顾自落座,随后指一指对面的椅子,对香芷旋道:“坐。”
老夫人不耐烦地一摆手,“那就坐吧。”
香芷旋却是站到了袭朗身侧,“我站着就好,端茶递水的也方便。”又对金钏一笑,“不劳烦你了,下去歇着吧。”
金钏身在老夫人房里,心里底气十足,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我听老夫人的吩咐。”
香芷旋就是来看热闹趁机添乱的,笑容愈发灿烂,“难怪之前我支使不动你。”
金钏气恼地挑了挑眉,刚要反诘回去,被老夫人一个冷眼吓得噤了声。
老夫人指一指身侧。
金钏走过去站定。
老夫人也看出来了,香芷旋是过来插科打诨气人的,她要是由着金钏还嘴,那就什么事也不用说了,看着孙媳妇和大丫鬟斗嘴就能消磨大半天光景。按下方才的不快,她对袭朗道:“你那六名阵亡的亲信,生前口无遮拦,一味与家人胡言乱语,坏我袭府名声。之前你伤重,护着那些嚼舌根的,我不想你出闪失,也就遂了你的心愿。眼下你已大好,我也该正一正门风了,诋毁袭府声誉的人,我容不得。”
这时候,有丫鬟奉上茶盏,香芷旋接过,送到袭朗手边。
袭朗端起茶盏,用盖碗拂着茶汤,漫不经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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