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
老夫人脸色铁青,“你当真打朋哥儿兄弟俩的主意,我也认了,赔上他们的一辈子就是!谁叫他们摊上了我这个不中用的祖母。可是有一样,你既然让我心里不痛快,就别怪我折磨你看重的人。你让人活得灰头土脸,我就让人命丧黄泉!”她眼中闪过寒光,“你这个人也是奇了,放在心里的都是身份低微的,这于我却是天大的好事,行事不知有多方便。”
香芷旋讶然。这算什么?硬碰硬还是破罐破摔?
亲生儿子、孙子的前程必是老夫人的软肋,碰不得。可袭朗碰了,阻止二老爷重返官场,还可能打压六爷、七爷。老夫人自然是不能忍了。
袭朗的指节叩了叩茶几,站起身来,负手走到罗汉床前,略略俯身,笑看着老夫人,“您随意便是。只是我要提醒您一句:将老六、老七重伤或是灭口,于我不是难事。但他们的命不在我手里,在您手里。我受得住,您呢?”
俊美如斯,此刻的笑如春日柔水,风华无声彰显。
语声悦耳,语气又是低柔之至,拂过耳畔,如醉软烟雨倾落心头。
这样的袭朗,醉人心,迷人眼。
金钏呆呆的看着他,竟似痴了。
香芷旋却不能迷醉,心头阴风阵阵。
他的言语不论是用怎样的语气说出,都透着森寒杀机。
这般行事的袭朗,让她感觉很……可怕。
老夫人满目惊愕、恐惧。这样的袭朗,她不曾见过,“你、你大逆不道,竟要弑杀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