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袭脩诚惶诚恐的,看一眼盘膝坐在太师椅上的袭朗,勉强笑道:“四弟,我来看看你。”
袭朗指了一把椅子,“坐。”
袭脩点头落座,神色分外的局促不安,“我是来跟你赔礼的,想来你也猜得到。”
袭朗没接话。
袭脩只得顾自说下去:“那三万两银子的事是空穴来风,但是祖母发话了,我也不敢提前跟你交底。幸亏四弟缜密,父亲插手,不然……我对不起你。”
“无妨,你又不是初犯。”
言下之意是早已习惯了。袭脩尴尬得紧,不知说什么才好,正愁没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的时候,袭刖和蔚氏来了。
袭刖和蔚氏进门之后,都是先打量袭朗的气色,前者笑道:“四哥看起来好多了,实在是大喜事。我一直都想过来看看你,可是祖母说我过来也是惹你不悦,我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就一直忍着,到今日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便过来了。”
蔚氏斜了他一眼,心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之后向前一小步,恭敬行礼。
袭朗让夫妻两个落座。
袭刖落座后,便开腔指责袭脩:“我说三哥,你可真是让我开眼界了。过几日就要续弦了,你怎么还被祖母拿捏在手心儿里?”
被老夫人拿捏跟续弦不续弦的有什么关系?蔚氏又斜了他一眼。
袭刖只当没看到。
袭脩干笑道:“我有我的不得已。再说了,除了老四,咱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我可不是这么过来的。”袭刖呛声道,“再不得已,我也没像你似的,自己不落好,还给别人惹了麻烦。”
袭脩没说话,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