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规劝,却又都不敢规劝。除了姚氏,哪一个都了解她的脾气,一旦动了怒,怕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香芷旋走到那个人近前,微微抿唇,扬起手里的匕首。
而这顷刻间,她身形被人往后一带。
身后的人轻而易举地夺下了她手里的匕首。
香芷旋瞬间陷入暴怒,猛然回首。
竟是袭朗。
“阿芷。”是袭朗将她身形板过,一臂揽紧她。
“还给我!”香芷旋抬手去抢他手里的匕首,语声有些沙哑,“我要杀了她!”
“别冲动。”袭朗手里的匕首脱手而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恰钉在了香俪旋脚下。他明白妻子的心情,更知道她为何这般反常。这样的时候,无法顾及有外人在场,紧紧地搂住了她,将她的脸按在胸膛,柔声道:“别气。冷静点儿。”
“她让婶婶受了伤……”香芷旋闷声呜咽着,极力挣扎着,“杀了她……”
“我会。我来。”袭朗轻轻拍着她的背部,语气愈发温柔,“有我呢。她不配你动手。”
在场众人见了这情形,相互交换个颜色,默然离开。
宁元娘走的时候,拉车了还在愣怔的香俪旋。直觉告诉她,夏家婶婶受伤,香俪旋要负全责,四嫂平静下来之后,不会愿意见到香俪旋。
袭朗对田卫、蔷薇摆手,示意他们将行凶之人带离。见众人已然离开,低头吻了吻香芷旋额头,“阿芷乖。叔父不会愿意你手上染血。”
发话处置人,与亲手处置人,是不同的,会给人带来阴影——与他心里相同的那种阴影。他不要阿芷置身于那样的阴霾之下。
香芷旋瞬时落了泪,“我答应过叔父——我在心里答应也跟他保证过了,我要好好儿照顾婶婶。可我没有做到,婶婶受伤了……”她吸了吸鼻子,“我怎么这么没用……”
“是我疏忽了,没能防患于未然,不怪你。别自责,好么?”袭朗托起她的脸,帮她拭去脸上的泪,“你去陪着婶婶,余下的事交给我,好么?”
“嗯。”香芷旋终于平静下来,抬起手,胡乱地抹着泪。
袭朗看着她快步进了室内,这才转身去往外院。
有负亲近之人所托的滋味,太难过。他知道,阿芷每日为了叔父的安危提心吊胆,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辜负叔父的信任害得婶婶出事。情形一如赵爽被阿北连累得负伤让他无从克制情绪。
在人前能流露的,只有怒火,难过只能自己独自品尝。
今日阿芷亦如此。
他过来,其实是为着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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