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还没有这一条虫子来得多?莫不是你……”
“包庇”两个字未出,金焕便冷冷扫来一眼,把他后话截断。
“这就是你对仙长说话的口气?跪下!”
金川最怕的就是亭中这位叔爷爷,当下一声不吭,跪在地上。前面的陆扬赶紧让开,旁边的匡言启也退开一些,一时半会儿都不敢求情。
金焕并不想把精力浪费这旁生枝节上,待金川跪地,他便直接把年轻人丢在一边,目光再移回去,沉声道:“于师兄,你慧眼独具,我向来是佩服的,不过,此事事关我白日府与贵宗的‘专办’之权,我势必要问个明白!”
说是要“问”,但那姿态,前面大概还要加个“审”字。
老道毫不在意:“自然要给金府主一个明白。”
说罢便转向余慈这边,笑道:“很久没有见到拿住‘鱼龙’的年轻人了,就算是取了巧,也不简单……请坐。”
余慈的心情早已调适过来,看着老道和金焕言语交锋,倒是兴趣盎然。老道让他坐下,他也不客气,举手一礼之后,便坐在桌前石凳上,非常自然地侧过半身,与老道脸面相对,卖了个后脑勺给金大府主。
亭外的陆扬等人为之瞠目。
余慈才不管那些,他为人处事的信条便是:既然已把人得罪了,且没有转圜的余地,那么直接得罪到死便是。反正现在让步,也不会让金大府主发善心饶过他。
入座之后,他再一拱手:“请于观主明示。”
这是把金焕的说辞给抢了,余慈背后便是一烫,但他毫不以为意,似乎已经将后面那个举手可置他于死地的还丹修士遗忘干净。
老道见他这般作派,混浊老眼倒也弯了一下,随后抚须笑道:“金府主,山门转给你‘乙木聚灵汤’时,也曾说起过这鱼龙之事。大概隔了许多年,记忆模糊了?”
这话像是给金焕台阶下,但话里讽刺的意味儿似乎更多一些。
金焕倒也能稳得住,只道:“或是事务繁忙,记不得了,师兄再提点一回也是好的。”
老道看他一眼,忽地叹息一声,道:“也好,我便再说一回。”
也许是余慈理解错了,老道语气中,针对金大府主,似乎更多的是感慨和……惋惜?
老道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他真的就那么从头说起,务求详尽:“要说鱼龙,必须要说回到虾须草。天地万物,禀气所生,物有物性。而那天裂谷,沟通两界,诸气相激,内里草木鸟兽,大都具备不可思议的特性,虾须草便是一例。此草根须特异,难以吸收地气以自活,必须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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