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外套脱下,在手中拧成团挤干些水分,又展开倾身搭盖在时温身上,“你叫什么?”
时温感受到身上多出的重量和渐起的温暖,没去看也没说谢谢,反倒觉得莫名其妙。
她说那句话的语气也不尖锐啊,就是陈述不关他事这个事实而已,“我没叫。”
贺承隽无语地扯了扯唇角,无可奈何地沉声,“我是问你名字叫什么。”
“……”
“时温。”
贺承隽点了点头后再无后续。
良久无言。
直到远处夕阳更靠近地平线,火红消失不见,空中铺满层层黄橘渐变,远处是浅蓝和粉紫的交替。
不搭调,却不违和。
时温才听到贺承隽复又响起的声音,他言简意赅道,“时温,活着。”
瞳孔骤然缩了缩,呼吸也急促了些。
在一众巴不得她过得不好能赶紧死掉的人中,贺承隽是第一个坚定地对她讲,让她活着的人。
“可是活着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