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承隽,时温煞那间被带回六年前那个夜晚。
“贺承隽,你站住!”
时温踩着急匆匆的小碎步一把抓住贺承隽的衣角不肯松手,贺承隽被身后固执的力道拽着不得不停下脚步,却依旧目视前方没有回头。
贺承隽伸手从裤兜里摸出白色烟盒,磕了一支白烟出来咬在唇边,左手手掌拢风点燃,时温站在他身后只能看见自他身前扬起袅袅烟雾。
“你这么躲着我有意思吗?”
无论时温再怎么投入,都说不出之前那种略带抱怨的语气,索性凭记忆直接上手去拉贺承隽的手腕。
没等她小动作得逞,贺承隽便风驰电掣地转身将她整个人都抵在墙上,左手置于她身后隔开衣服与墙面,指骨分明地右手拢掐上她脖子,与比六年前压迫感更甚的黑影一同压下。
齿间咬着白烟附在她耳侧,时温无法捕捉到他现在的神情,但通过耳畔似笑非笑的嗓音也能知道贺承隽说不记得是在逗她。
“时温,嫁给我。”
登时睁大双目,毫不夸张地说,时温那一刻五官尽失,只有贺承隽说的那句话不断回旋在她脑海里。
她想说些什么都张不开口,只有接连打在她脸颊上的雨丝提醒她这不是在做梦。
不等时温做出任何反应和回答,指间忽然冰凉一片,感觉有什么冷物圈贴在她不算暖和的手上,正汲取她所剩不多的温暖。
她的感知也再次被贺承隽冲击,他是那样的霸道又不容置喙,是她爱惨了的模样,“不嫁也行,我强娶。”
当下那瞬时温觉得所有看过的言情小说亦或者是爱情电影里的浪漫求婚,都抵不过贺承隽简单两句话更让她来的感动。
双眼像阀坏了的水龙头,都不用凝聚便能无限淌下泪水,紧接着唇舌都被炙热覆盖填满,他又是那样的温柔又满怀爱意。
没多在唇间停留,贺承隽一点一点细致的用唇舌把她脸上的泪水勾勒掩盖,直达眼角。
时温忍不住破涕为笑,嘴角咧的有多大眼泪就有多汹涌,视线模糊的让她无法看清贺承隽强硬给她戴上的钻戒到底是不是鸽子蛋。
那漫长的几分钟里时温脑袋里天马行空了很多,比如如果贺承隽给她的不是鸽子蛋怎么办,如果贺承隽眼光太差挑的戒指她不喜欢怎么办,如果贺承隽买的恰巧是她最讨厌的戒指牌子该怎么办。
可是等她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爱恨的边界不知什么时候完全被模糊了,她的喜好现在正介于黑与白的过渡。
是贺承隽送的再黑也是白,不是贺承隽送的再白也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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