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
邵逾青拿着那捧花,又觉得无处安放,这么显眼招摇的颜色,和他一点也不搭。他低头,盯着那束花好几秒, 眼尖发现花瓣之间还藏着一张贺卡。
他把贺卡捡出来, 上面有一行手写的字迹:感情有理智所根本不能理解的理由。邵逾青,你应该试着相信我所说的感情,而不是百般怀疑。祝好。
字迹清秀而飘逸,很漂亮, 就像它的主人。
但这句话里充满了欺骗性,字里行间全是。有时候她坚定到让邵逾青产生错觉, 但他知道, 那是错觉。她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充满着功利和企图, 在靠近。
可是她好像一点也不心虚,反而很坦荡,坦荡地把虚情假意藏进所谓的真心实意里。
邵逾青垂眸,打开抽屉,把贺卡收进去。
但仍旧没有回复梁汀。
之后一段时间,隔三差五会有花店送花过来。邵总也没说拒收,搞得传闻渐起,邵总也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当然,也没人敢随便揣测他的意思,除非是不想干了。
梁汀连续给邵逾青送了两个月的花,从二月送到四月,可这人还是一点消息没有。至于送去的花,花店的人说,没有被拒收。
她为自己花出去的钱肉疼。
以梁汀的处境,在梁家得到的零花钱当然不多,她大多都攒着,怕有什么意外没办法应对。尽管她不喜欢梁家那些人,却也不会清高到说什么不用他们的钱,能用为什么不用?何况这本来也是梁家该给她的。
梁汀转着手里的笔,已经卡在那道并不难的题快十分钟。原本李月芸和梁志远提议,在她高考完后就让她搬出去住,从此与梁家断绝关系,不再往来。但昨天晚上,她意外听见梁志远的话,梁志远似乎是觉得她如今攀上了高枝,是个还没长毛的凤凰,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和李月芸为此争吵。
李月芸说:“你以为她发达了,还能让你捞到什么好吗?”
梁志远却很没有自知之明,“我是她爸……”
梁汀当时只想冷笑。
她有些心烦意乱,题做不下去,搁下笔。
梁汀恨他们,他们包括梁家所有人。只有圣人才能以德报怨,她不是圣人,只是圣人口中难养的女子与小人。她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譬如说,把梁家搞垮,从此翻身不得之类,那是她做不到的事情,也许可以做到,只是要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她美好的人生不愿意这样浪费在这些人身上。比起那个,小小地让他们难堪,让他们如鲠在喉,来得更为简单,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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