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总也要给长孙一个面子才是。
只是他到底嫌弃莹雪的婢女出身,便道:“那不成器的东西,偏偏这样宠幸一个奴才秧子。”
这话沈氏却不爱听了,若莹雪是奴才秧子,那她的宝贝孙女和孙子是什么?岂不是小奴才秧子了?
沈氏素来对傅善匀百依百顺,如今却沉下了脸色,说道:“你这话却说的不对,她早已脱了奴籍,如何就是奴才秧子了?”
傅善匀也自觉失言,他虽不喜欢莹雪,却打心底里疼爱乖巧玲珑的傅苏瑶,因叫沈氏脸色不对,他便打圆场道:“夫人切勿动怒,是我说错话了。”
沈氏也并非当真动怒,只是自她听说了傅云饮有了自立门户的打算后,当真是急的好几个夜里皆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前几年冯琴音老死了,自己与儿子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如今眼睁睁地瞧着儿子一天比一天亲近自己,她又如何能允许儿子去外头自立门户?
索性趁着今日这机会,便与傅善匀把话说开了,总要让他答应将莹雪抬为平妻才是。
是以沈氏便拿出了自己的软帕,背过身与傅善匀置气道:“从前母亲不喜我这个媳妇儿,替你择了两个良妾,我可曾说过什么?一如往常的伺候你与母亲,只不过想着我只为你生下了一个子嗣,闹得你膝下空虚罢了,如今莹雪已生下了一男一女,婉晴进门这么多年却只有一个女儿,莫非你是真想断了儿子的香火不成?”
说着,沈氏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她虽已是四十大几的年纪,却仍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傅善匀见她落泪,自是心疼不已,连忙要接过帕子替她拭泪。
只是沈氏却拍掉了他的大手,扬起那双噙着泪意的眸子质问道:“你到底是允还是不允?”
傅善匀心中觉得沈氏的话有些夸大其词,傅云饮如今已有了三个孩儿,又如何会断了香火?只是他素来不擅长与人争辩,心里又极疼爱沈氏,便道:“好了,我允了便是了,你快别哭了。”
沈氏达成所愿,便停止了哭泣。
过了两日的工夫,傅善匀允了莹雪被抬为平妻一事也不胫而走。
刘婉晴生下女儿后便一直怏怏不乐,听闻了莹雪诞下庶长子一事后,愈发对所有的事都提不起兴致来。
马嬷嬷见她如此消极颓丧,在月子里反倒消瘦了不少,便心急如焚地与黄氏递了信。
黄氏便借着来探望外孙女的工夫给刘婉晴带了不少养颜美容的膏粉来,只是到了端方院后,瞧见床榻上面如土色的刘婉晴后,她便讶然道:“晴儿,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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