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虎尾微微翘起,挡在她的身后。全然是一副保护的姿态,仿佛一条忠心耿耿的看家狗。
小花迈着肥墩墩的步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宫离鹤走到一架挂着纯白色宫铃的马车旁。
宫离鹤率先踩着踏脚凳上去,小花仗着自己是高贵的猫科动物,没管那个凳子。前爪搭在车辄上一蹬,想要直接跳上车,奈何身子实在太丰满,后腿没勾到车,一咕噜滚了下来,差点撞到跟在后面的青禾。
白虎愣愣地在雪地上翻了个身,青禾看它这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小花立刻不满的低吼,青禾配合地瑟缩了下。宫离鹤弯唇,轻拍了下它的脑袋。
白虎不满地打了个响鼻,抖抖身上沾着的雪粒,溅了青禾一身,同样也沾了点在少女洁白的狐裘上。小花两只铜铃大的虎霎时瞪圆了。
反应过来自己的大逆不道,小花迅速狗腿地用舌头舔了舔少女的掌心,再伸出脑袋,拿软毛蹭去了自己的口水,动作分外熟练。
青禾默默忍笑。宫离鹤又拍拍它,小花这才麻溜地踩凳上车。青禾进来之后放下车帘,车夫一扬马鞭,启程前往皇宫。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随着皇帝“龙桦”的年岁渐长,太后手中的权柄也渐渐转移到了她的手上。
自此,真正的暴君纪年便在某一日悄悄开始了。
当过一次皇帝的龙幼婳积累了大量经验,熟练地“又一次”实行暴政。再加上自己这具身体也活不了几年,龙幼婳信奉的教条唯有及时行乐,因此行事越发肆意恣睢。
众人只以为这少年帝王心性还未成熟,并且身患娘胎里带出来的严重头疾,这才令她成了个嗜血残忍的魔王。
上朝时,连丞相一派也渐渐不敢与之呛声。在他们眼中,“龙桦”一不高兴了,是谁都杀得,毫不顾及对方家世背景,为龙朝的建树有多少。
有时一天内,太监们要清理好几次金龙殿前染血的长阶。
一年前,龙朝同北方边境的蛮夷人发生冲突。丞相党主张求和,这位皇帝却两指一挑,派将领直接烧了人家的粮草。战势顿时如燎原烈火般一夜汹涌生长。
面对蛮夷的挑衅,龙幼婳分毫不让。这年,竟还突然宣布要亲自领兵出征边关。
将士们的气焰是涨了,可京中的朝臣却分外抓狂。
陛下,您可别忘了自己还是个药罐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