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计自保,谢斐不觉便有些心软。
不过他的面上可看不出来,“如此也行,一日一餐便可,多了爷吃不下。”似乎觉得自己妥协的有些过了,他顿了一下,又冷冷地加一句,“若是你存了糊弄我的心思,爷便真让你入了贱籍。”
话已至此,一碗酥酪见了底,那咿咿呀呀的小曲也终于到了曲终时刻,谢斐施施然起身从徐晗玉面前走过,临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还不知道我这厨娘叫什么名字。”
南楚民风再开放,随意问一个姑娘闺名也是无礼之举,不过问的人不觉得,答的人也不拿乔。
徐晗玉看着谢斐沉沉的双眸,一字一字缓慢说道,“杜若,‘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小女的名字出自《九歌》。”
第7章 吃食
“杜若,”谢斐将这二字在唇齿间过了一遍,忽然有些耳热,不再看那女郎皎洁如月的脸,匆匆走了。
谢斐回到谢府,喝了一壶凉茶,才觉得心中的燥热之意下去一些。
“白谷,去找李牧,把这个杜若生平好好查一遍,看看她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白谷有些吃惊,“郎君是觉得杜女郎在诓骗我们?那郎君为何还让她往咱们府里送吃的,不拘真假,既然觉得她有图谋不轨的可能,郎君都须得赶快疏远她才是。”
“让你去就去,废话这么多。”
谢斐走后,徐晗玉反倒不急,坐在谢斐的椅子上,津津有味地欣赏后面的曲目。
不愧是宝月楼的少东家,这雅座位置的确极佳,那台上人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女郎,”菡萏咬咬唇,不知道有些话该问不该问。“女郎是不是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我怎么觉得女郎似乎总在做些不相干的事情。”
还有就是这谢家二郎君的事情,她家女郎似乎十分清楚,比他们安插在谢府的细作可要清楚多了。
徐晗玉重新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新的洞庭碧螺春。茶有些凉了,但是她惯来体热,最喜欢喝凉茶,因此于她却刚好。
“菡萏,安心听曲吧,告诉你身后的主子,有些事情急不来的。”
菡萏面色一白,辩解道,“女郎,我……”
“嘘,听曲。”她将手指放在唇前,眼光认真地看着台上佳人。
徐晗玉的生平自然查不出假来,如她所说,祖上世代经商,在四国之间都有生意买卖,前两年她父亲出海买货遇上风浪没再回来,而她娘此后便一病不起没多久也去了。家里还有些远房的叔伯兄妹,欺负她是个女子,强占了她许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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