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小性子罢了,你只要顺着她不就解决了吗?”卢宝明给谢斐出主意道。
“可是我爹是绝不可能同意我娶她为妻的。”这正是谢斐烦躁的点,以杜若的家世,便是自己豁出去求到谢虢面前,也不过是讨一顿鞭子,只怕到时候连江州都待不下去了。
“欸,谁叫你娶她为妻了,女人惯常喜欢使性子,你若是样样都应了她,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是你叫我顺着她吗。”谢斐瞪他一眼。
“是要顺着她,但不是现在,也不是这般顺她。她现在呀不过是仗着你喜欢在玩欲擒故纵那一套呢,你且冷上她一段时日,她自然会忍不住来找你服软,到时候你再顺着她哄,送她些合心的首饰珠宝、绫罗绸缎,保管她服服帖帖的。”卢宝明红粉花丛中什么女人没见过,早有自己的独到心得。
欲擒故纵,当真如此么?
谢斐也没个头绪,那就暂且如此吧,他仰头灌了一杯酒,强迫自己别去想那恼人的女郎。
卢宝科听这二人讲什么情情爱爱的听得不耐烦,插嘴打断。
“表兄,别想什么女人了,要我说女人是这世上最无趣的东西,哪有狩猎来的有意思,我这次赶得这么急回江州,就是不想错过今年的秋猎,往常表兄不是也最热衷了吗,我的骑射技术可长进不少,今年可要看看咱们是谁猎的多。”
谢斐朗声一笑,暂时忘却烦心事。
“好,到时候若你赢了我,我就把我那把双瑞犀角弓送你。”这双瑞犀角弓是谢斐当年跟随谢虢打下燕云十三州时,南楚皇帝钦赐的,千金难买,卢宝科大喜,打定主意要在秋猎那日赢过谢斐。
仲秋围猎是江州惯来的传统,有点面子的世家大族都会参加,同往常一般,今年的秋猎依然是卢家人主持。
谢腾前些时日回了阳城,秋猎当日在场的就属谢斐身份最尊,众人便隐隐以他为中心。
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围绕在谢斐身旁,你一言我一语抢着奉承这个不过堪堪十七岁的少年。
他今日穿了一身绛红色的窄袖胡服,身披藏青色披风。为了方便行动,头发束得很高,插了一根镶金玉簪,衬的面色如玉,可眉眼间却无甚喜色,只一副懒洋洋地模样,远远望去,好不威风气派。
“杜女郎,你在看什么?”卢宝纱正和女郎们在一旁的营地里点茶,见徐晗玉心不在焉地望着前方,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哟,原来女郎心思在那边呀,那可快别侍弄这些东西了,没得糟蹋了我这上好的普洱。”卢宝纱凑近徐晗玉的耳畔轻声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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