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何意?”
赵霁不由得双臂用力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陛下命为夫两日后启程前往南境,主持海贸一事。”
纪瑶忽地记起前几次到王府前院书房见赵霁时,他的书案上总有海事相关的地图或图鉴。
未出阁前,纪瑶曾听他爹提过,我朝国力并不强盛,在各国之间只算一般。而朝廷要开放海贸,此事事关重大。
海贸若有成效便能提升国力,乃是前无古人的丰功伟业,带来的利益自是无比巨大。
当时纪瑶站在书房外偷听到,主持海贸之人太子晋王与贤王明争暗斗。如今贤王已死,这差事落在赵霁身上,便是他赢过了太子。
这其中有多少诡谲算计纪瑶不知晓,眼下更不知该替他高兴还是难过……
芳甜的气息倾吐在赵霁单薄的寝衣上,涂了蜜脂的樱唇启了又合。
赵霁搂紧怀中人,“你想说什么?”
纪瑶默了默,慢吞吞开口,“恭喜夫君得了这趟差事。”
“呵……”赵霁漫不经心轻笑,“心底不高兴,嘴上还说着恭喜,言不由衷的假人儿,为夫可不喜欢。”
黑暗中,纪瑶浓密的睫羽颤了颤,双臂慢慢环住赵霁的劲瘦的腰身,再开口时已然带了细细的哭腔,似小猫的呜咽。
“夫君说得对极了,我就是不高兴。怎的两日后就要启程,我能和夫君一起去么……”
回应她的自是一阵沉默。
纪瑶担忧道:“夫君离了我,万一发病了如何是好?不是要和我接触后,病才会好转么……”
赵霁无声笑笑,“夫人不必为此担忧,今日为夫不也好好地回来了么,也无病发的迹象,估摸着病已经痊愈了。”
是啊,他的怪病已痊愈,在与小姑娘行房后的第二日就痊愈了。
今日被罚受伤,回府时并未感到体力流失,亦未有头晕目眩质感。
而小姑娘便治他病的唯一良药。
纪瑶诧异不已,呐呐道:“夫君的病好了……这样也好,夫君与我离得久了不会再病发,出门在外会省去诸多麻烦。”
他的病本就是天意,天意难测。如今怪病痊愈,纪瑶自是替他高兴还来不及。
可是,思及即将要与他分离,纪瑶心情急转直下,左手攥紧赵霁的寝衣,右手不停捶打他胸口,口中愤愤道。
“怪道是你今早一定要考考我够不够聪明,你必是早就知晓陛下会将这差事指给你,你早料到我与你会分隔两地对不对!”
赵霁浅浅地应了声。
纪瑶心底更难受了,闷闷地鼻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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