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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夜里他身形一顿,第一反应竟是俯身在她那张终于发话的‘金口’上亲了又亲。
丁宝枝擦擦脸上口水,往里躺过去,离他远远的。
“宝儿...”
“你别碰我。”
他招猫逗狗似的伸手扒拉她一下。
丁宝枝气不打一处来,猛地转身瞪他,结果多日不理他憋在心里的责骂全都变成眼泪,不争气地滚落。薛邵没成想自己这一扒拉还给她扒拉哭了,急忙捧着她的脸擦泪。
“怎么这么不经逗?碰一下就哭鼻子。”
他掌心和指肚子都是舞刀弄剑留下的茧,擦得她脸皮生疼,扭脸挣脱,自己拿手背抹了两下。
“还讨厌我吗?”薛邵问。
“讨厌。”丁宝枝斩钉截铁。
她当时那句‘讨厌他视人命如草芥’说的虽是气话,但也有六七成真,素日接触不到他的那些瘆人的公事倒也罢了,可身边人也要被他严酷处置,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