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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一见礼,到二姨母那的时候,被她给叫住了。丁宝枝还记得,当日在梁国公府这位姨母是看在七十大寿的份上才对她嘴下留情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果诰命夫人是薛邵给她的头衔,那她名下的皇店便是她自己腰杆粗壮的本钱。
果不其然那二姨母虚扶住她,“丁氏这一礼太重,也不知我一个深宅里的妇道人家是否消受得起。”
舒眉今日穿得粉嫩,像朵娇羞的春桃骨朵,听她娘这么说,不大爱听,“娘!女儿知道你不喜和经商的人打交道,可这是咱们自家人,是表嫂子,您不好这样讲,多伤人心呐。”
二姨母来劲了,“自家人?那也要看薛邵拿不拿我们当自家人,我这是在替他管教媳妇,女人三从四德自古如此,她倒好,风头逞到文武百官面前去,怕是要连夫家都盖过去了。”
丁宝枝敛着眼皮听着,突然明白过来梁国公愿意她住过来,别是想让人轮番教化她。
她礼数周到面含笑意道:“二姨母,我闲不住,闷在家里无事可干要生出毛病,反而闹得家宅不宁。”
二姨母皱起眉头,“我可听说你这店铺一开便称病告假,是惹上了个气血两亏的毛病,bbzl若你不逞能开这慧织坊,哪会忙得连身体都顾不上?”
丁宝枝闭了闭眼,反驳的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她总不能挺直了身板铿锵有力地说‘我这是让人给下了药,有人见不得我跟薛邵好’,那她罪名就更重了,除了不守妇道,还有红颜祸水。
丁宝枝道:“身体不好是暂时的,大夫瞧过了,开了益气补血的方子,喝一段日子能将养回来。”
二姨母哼笑了声,“说是这么说,你那慧织坊就不去了?兹要是你那皇店还开着,你这身子就一日不得好。薛家可就只有薛邵一脉,你身为薛邵妻子成婚大半年肚子也没动静,不能为他开枝散叶,只想着操持自己的事业这怎么行?”
丁宝枝垂首听着,左耳进右耳出,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直到二姨母突然一转话音,“我看呐,今年你这肚子没动静,就早早替薛邵相看妾室吧。来年开春再娶一房,娶个知心体己的。”
听到这丁宝枝是彻底明白了,这个二姨母估计就是梁国公专程叫来的,绕这么大一圈,总算说到地方了。嫌她闹腾又没有争气的肚子,那薛邵就是再喜欢,娶都娶了,也该考虑传宗接代的事了。
但这些怎么着都不该是常家人操心的事,薛邵姓薛,早就是个外户子,就是到他那绝了他家的薛姓也和梁国公府的常家没关系。看来,梁国公到底对这个外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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