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翼望沉默着听完这些,明知自己该顺从母皇之意别再犯险,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叫嚷着不该就这般妥协。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掩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母皇,五百年前兄长和父君究竟是怎么落到那些驭妖之人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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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过后,璘琅被重新关押进水牢,只是她的心底却极是不平静的,过了今夜,翼望给她服下的避沐珠也该失效了,到那时身为凡人的她恐怕会在水牢之中活活溺死。
兴许水牢里这些鲛妖自她第一天进来就一直盼着这一天。
从她们口中约莫能明白鲛族对凡人的看法——生在凡间遭受生死轮回,本就意味着凡人生就原罪,因而她们眼中那些不甘宿命妄图驭妖之人更是罪上加罪,罪加一等。
这时她不由得想起小鲛翼望来,虽然鲛皇不愿告知她翼望伤势如何,甚至不愿翼望再同她这凡人有任何牵扯。
可既然鲛族这般容不下凡人,那小鲛为何要一次又一次救她护她呢?
淡漠如她,倘易地而处,也不见得会插手凡人生死,何况早有旧仇在先。
然而活得足够久远如她,却是记得鲛族祖先原是有着如同她们灵力一般纯粹至极的性情的。
彼时她同这凡人女子容辛一般孤僻避世,却独独不反感与鲛族往来。
美到极致,却偏生脆弱单纯。
与她截然不同。
在南海逗留的日子于她而言不过短短数千年,可相熟的鲛妖却相继应劫而逝,于是她又孤身一龙在五海大荒漂泊。
与翼望相处的短短时日,总能让她回想起从前在南海与鲛族在一起那些无忧的时光,仿佛横亘在她们之间的巨大阻隔不知不觉中消弭了。尽管此刻沦为鲛族的阶下囚,她却还忍不住关心这许久以前曾对她馈以善意的族类。
鲛族水牢中,关于凡间驭妖之人的传闻不绝于耳,而十万年前人世间本是没有能驭妖的凡人的。
妖界的诞生起初是因为一些生灵经过千年的修炼,得以幻化成凡人的形状,且妖往往自身修炼有强大的法力,又岂能为六界之中最渺弱的凡人轻易驾驭。
沉睡度过的十万年于璘琅而言是全然空白的,但她大致能猜到最初为人类所缚之妖只有被迫与自愿两种。
被迫之妖兴许因着某种原因失却了法力被人类以武力胁迫,而自愿的妖只能是为情所困甘为驱使。而驭妖之事便是世间有其一,便有数不胜数,渐渐演化为好比修仙之人的一个派系。
理清了这层关系,龙祖想到鲛皇捉她时曾提及那小鲛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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