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动怒至此,她素来疼爱他,对他百依百顺,可这回没有问过他的心意便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将他许给了涂光,还使得大鲛巫遭受了失去尊位、限制自由这样大的羞辱。
若是他与大鲛巫都不能回凡间,那误食了罔器的容辛又该怎么办?她只是一个凡人,能有什么办法将罔器自体内取出?
当大殿内的鲛妖悉数退下,鲛皇沉着脸色走到了神色恍惚的翼望面前,此时的她脸上已经不见严厉只余下深重的疲倦,“望儿,你不要怪母皇心狠,为了那个凡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不计后果的事,甚至不惜联合大鲛巫来欺骗母皇,你可知你自小便同离儿一样不善说谎话。”
翼望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此刻他脑袋里纷乱如麻。母皇说的没错,他的确欺骗了她,心中不可否认有愧疚之情。可是他亦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难道杀害一个无辜的凡人就能保住族类的安危,将罔器带回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鲛皇见他一时bbzl还不能接受,长长地叹息一声道:“先是离儿,现在连你也一样。母皇又岂是心狠之人,只是不愿见你们受到伤害啊!”
“可是母皇……”翼望抬起头看向鲛皇,踌躇片刻还是如实地说出了心中的话,“真正伤害父兄的不是容辛,而是驭妖府的那些人啊,难道我们要对付的不该是她们吗?其实这次去到凡间,儿臣与大鲛巫无意中已同驭妖府的人交过了手,她们也并没有母皇说的那么难对付。”
“你说什么?”鲛皇闻言脸色一变,声音陡然拔高几度,“你见过驭妖府的人,难道罔器已经落入她们手中?”
翼望连忙回道:“没有,多亏有容辛出手,罔器才没有落到驭妖府手中。”
明知希望渺茫,他还是再一次试着开口:“儿臣恳请母皇准允儿臣上岸去将罔器带回。”
“不可!”鲛皇想也不想便拒绝道,“驭妖府的人不会放过鲛族的,母皇只有你一个孩儿,断然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这几日你便安心地待在你的寝宫内,母亲已经命人将涂光召回,十日之后你们便如期大婚。”
~
小鲛妖自回了妖界以后便音讯全无,璘琅只得在凡间过起度日如年的生活。想不出恢复元神的法子,心神一涣散竟连打鱼的心情也没了,每日不是吃便是睡。
她不会做凡间的饭菜也再不敢让旁人上家中做饭,略一寻思便盯上了凡间唯一相熟的朋友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