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下:“堂堂驭妖府主、皇都驭妖第一人难道只有这些本事么。”
话音刚落,璘琅并起两指捻起无形之咒指向面前的陆春禾,方才那些失去术法维持的符咒bbzl再一次飞扬到了半空中,这一回却是朝着自己的权主而去。
尽管陆春禾挥起衣袖将符咒尽数扫落,仍旧有两张符咒割破了她的发髻与颊侧。
没有咒力附在其上,这些符咒只作寻常暗器,自然伤不了她几许。但璘琅还是从中获得了乐趣,至少陆春禾毫无生气的脸色比之刚进殿时要难看得多了。
她冷冷地注视着璘琅,一字一顿沉声道:“你究竟是何方妖怪?驭妖府过去与你有何过节,令你要这般大动干戈?”
璘琅漫不经心道:“何必问那么多,只当我今日是替天行道来了。”
熟料,陆春禾听到这句回答却是嗤笑一声道:“什么是天?什么是道?这世道不过是强者为尊、胜者为王。”
“追求强大的力量固然没错,可你错就错在恃强凌弱、助长恶势。”
“恃强凌弱?”陆春禾微微松开了右手,那身彰显着驭妖府主身份的暗红色绣金线外袍抖落在地,露出了里面依旧沉沉昏睡的少年鲛妖,可她的左手却在同一时刻悄无声息地摸上了他的咽喉。
“你们这些妖怪自然会为同类开脱,可她们在凡间作恶之时有谁会替凡人讨回公道吗?”
明知对方不会真的动手,只是为了刺探虚实,璘琅神色间还是不由微微一动。
而就在陆春禾以为自己捕捉到了她的弱点之时,那双幽深蓝眸里却赫然闪过一抹兴味:“又是一只鲛妖啊,看来陆府主是对鲛妖情有独钟啊。”
冷冽的眼眸里倏然闪过一丝寒芒,静默了片刻后,陆春禾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去过我的院子?”
璘琅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轻描淡写地答道:“我若是陆府主,就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皇都而只身离开。”
“咔哒”一声,是那女人的指节骤然收缩发出的响声。
鲜红的血液顺着翼望白皙柔嫩的脖颈淌了下来,璘琅啧啧地喟叹道:“还以为陆府主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呢,没想到对待男儿的手段竟如此粗暴。”
“也难怪被你藏在卧房地洞之中的鲛妖至死也不肯原谅你呢。”
即便是术法再高深之人,心神一乱便会显出破绽,璘琅便是谋得了她盛怒失智的瞬间催动法力攻向了她钳制少年鲛妖的右肩臂膀。
“砰”得一声,一朵血色花朵在陆春禾的右肩上绽开,大殿内顿时涌起更浓重的血腥味。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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