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却一次又一次被扶槐拉起来“讨奖励”。不知多少次,林意七终于不耐烦地打了他一掌,“你能不能做个人?我坐了十四小时的飞机。”
软绵绵的一掌落在扶槐脸上,像抚摸,他低哑笑了声,牵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好像终于知道愧疚,“小宝累坏了,我知道错了。”
林意七松了一口气,声音小得像是梦呓,“这还差不多……”
但下一瞬,指尖触感就分外清晰地告诉她:
扶槐真的不是人。
他是个禽兽。
扶槐的声音在沉重夜色里清晰温哑,“小宝的手好软。”
林意七眉心微皱,想骂他不要脸,但眼皮太重,实在抬不起力气,只能叹了一口气,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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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时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两点,林意七身体似散架般酸痛,她撑着身体坐起,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衬衣,看起来非常宽大,应该是扶槐的衣服。
带客厅的套间,听到林意七起床动静,扶槐很快从外间走了进来,“小宝,起来了?”
林意七怔怔坐在床上发呆,看纽约午后的阳光越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
她一时有些恍惚,半日颠簸,她不仅从槐南到了半球之外的纽约,还见证了扶槐带领own再次夺冠的历史性时刻,一切魔幻得像梦,她竟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扶槐两步走前在床沿坐下,指尖顺过林意七脸颊边碎发,视线望见她肩头红痕时暗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明,温声道,“小宝,要再睡会吗?”
温醇的声调像一声呼唤,将她从恍惚中唤醒。
林意七瞳孔动了动,还没说话,扶槐脖颈边的一排整齐牙印先昭告了他昨晚的罪行。
林意七顿时火气上来,用力拍掉了他的手,“假惺惺!现在装什么装,昨晚我说要睡觉你怎么不让我睡?”
晚上不做人,白天开始假意温柔。
他哪里是小狗,他分明就是两副面孔的大尾巴狼!
扶槐无可辩解,毕竟确实是自己昨晚不让人睡觉来着,只能一如既往地,好声好气哄着,“错了错了,小宝,下次不这样了。”
如同每一次清晨面对控诉时,扶槐总是态度良好地低头认错说:“下次不敢了”;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扶槐这样的保证是“半日抛”型——指在天黑时就自动消失了的保证。
林意七看他就心烦,又见他笑得像个吃饱喝足的狡猾狐狸,更加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了,就支使他去给自己买早餐。
林意七用力推开他:“快去,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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