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朝反问,少年声线清冷,说出的话却残忍:“我近日在博学馆中听先生讲授大盛律法,其中第三卷 第十七条便提到了那位监正的做法,当处以极刑。我认为,当剥皮拆骨,挂于午门示众。”
此言一出,满殿皆寂。所有人都想不到,这样残忍的话,是从一个少年口中说出。
大盛刑法不算严苛,最严重的虽是赐死,但若非当真是罪大恶极,也不至于以极刑剥皮拆骨。有御史禁不出口斥责:“这徐朗有罪,但也不至于剥皮拆骨!殿下此判是否太过残忍?”
宋今朝没理他,御史也不好再说什么,皇上当然更不可能说什么,毕竟宋今朝是受害者,他们不可能反过来去指责一个受害者。
只是对这多年后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宋今朝,他们也不禁有了新的考量,但无一例外,皆是负面。
皇上本以为这徐朗与宋今朝是私底下有往来,没想到宋今朝一出口就是极刑,显然是恨极了徐朗。
莫非今日之事,当真与这位在宫中多年寂寂无名的落魄皇子无关?
当然,皇上也不可能顺着宋今朝的话往下给徐朗极刑,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徐朗也是无辜,且心怀大义——若是不义也不会时隔多年说出真相。
杀了徐朗,也于他声名有害。
这件事便这样揭过,也不会有人有意见,只有宋辞尘,低声对宋今朝说:“今朝,你不该这样说的。这样的话传到今天章华台中所有人的耳朵里,他们会说你残忍,不知感恩……”
“啊,是吗?”宋今朝的眼睛毫无温度:“堂兄应该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宋今朝的话勾起了宋辞尘的某些回忆,让他无言以对。与似乎是想把自己名声搞臭的宋今朝相反,宋辞尘的名声极好,圣都几乎都称赞大殿下温润清雅,有仙人之姿。
……
无趣的宴会很快结束。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雪,宋今朝没有撑伞,穿着对于寒冬腊月来说稍显单薄的衣物,毅然决然的踏入雪中。
宋修竹撑着一把绘着斑驳竹影的青色油纸伞,在避开众人的视线后,不紧不慢的跟上了宋今朝。
“今日徐朗出现,当真让本王猝不及防。本王是不是该恭喜你,终于摆脱了这骂名?”
“皇叔一直不愿为我翻供,我如今也要满十七,该入仕途,自然不能一直背负着这骂名。”宋今朝平静回应:“皇叔既不愿助我,我自然只能依靠自己。”
宋修竹幽幽叹道:“本王不是不愿助你,而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你也羽翼未丰,如此大张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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