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嫌咱们恒安鹰扬府的脸丢得不够?”
苑君玮平日里对尉迟恭也算是面上保持几分敬意,但是今日实在是被羞恼冲昏了头脑,对着尉迟恭就吼了回去:“和我兄长说这话去!你要是不退开,爷爷连你一起打!”
尉迟恭哈的笑了一声,一磕马腹,坐骑腾跃而前,顺手将马槊夹在腋下,空出一只手来,揪住苑君玮的绊甲丝绦,一把就将他扯下马来!
扑的一声闷响,苑君玮坠马在地,这一下摔得好重,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
而围着徐乐狠斗的鹰扬兵们,被尉迟恭这一下震住,纷纷束手,策马退了几步。只留下一地还在呻吟的鹰扬兵。
烟尘渐散,被围着狠斗了一气的徐乐显了出来。抬眼望去,正和尉迟恭沉沉的目光碰上。
尉迟恭抬起铁鞭,一点徐乐:“我保你能见到刘鹰击,只是今日不将你打下马来,恒安鹰扬府脸就算丢干净了。”
徐乐打量了尉迟恭一眼,嘴角一扬:“我听过你的名号,不过这马,我是准定不下的。”
尉迟恭也哈哈一笑,突然暴喝一声,马槊在手,催马直撞了上来!
第二十七章 震云中(六)
徐乐脸上终于显出了几分郑重的神色。
尉迟恭冲撞而来的气势,虽然单人独骑,但是比之鹰扬兵斗将一涌而上,凶险处却迥然不同!
自小从爷爷手中磨练出来,此前鹰扬兵虽然一涌而上,各色兵刃齐举,又快又狠,还有一定配合章法。但在徐乐眼中看来,还全是破绽。
包括苑君玮在内,人是人,兵刃是兵刃,之间毫不相干。明显上手学的就是打法,其他都是在厮斗中磨练出来的。
而且身体底子也有缺陷,都不够活,该变的时候变不快,该爆发的时候虽然看起来炫目,但是爆发力也远远不够,方寸之间进退在徐乐眼里慢得比乌龟也强不了太多。
而徐乐自六岁开始学艺,每一处关节,每一分用得上的肌肉,都在徐敢手里精心打磨过,再配合上药浴。几乎就是金子堆出来的,要不然以徐卫独力开辟了徐家闾这个聚落,单纯过一个乡村豪户生活,那是绰绰有余,哪里会穷得这样厉害,现下连免行钱都交不起了?
而学艺之初,上手就是练法,站桩,功架,这都是磨练在最绝处时候气息流动顺畅与否,六识敏锐与否,肌肉关节变化迅速与否。然后才是各色拳脚兵刃的打法习练。
这样的底子,这样严格而循序渐进的学艺过程。整个人才像是装了机关消息一般,一触即有变化,一旦变化则迅捷与爆发力兼备。兵刃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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