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心颤:“钱。”
蓝时不说话了,表情冷静,刚才那个失控的他判若两人。他说:“签了合约,再无反悔的余地,你不怕?”
前路已断,除非愿意和那群人渣周旋,并且她敢肯定,走进那个世界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而蓝时,他至少不涉黑,一年时间,她能得到足够的钱,还清债务也许还能盈余。那样她可以把剩余的一部分钱给母亲及小弟,她离开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她是这样计划的。
她说:“后悔也是我的事。”
“冲动易坏事,你不知道?”
秦谂又开始紧张,要哭不哭的表情,伴着颤音便有几分楚楚可怜,“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又要反悔?”
蓝时没看她也不说话,也没为她动容。
僵持了一会儿,秦谂也觉得自己无聊。蓝时又不是她的谁,他有权选择他的喜好。而她似乎唯有眼下这条路。刚想崛起气焰又无声无息熄了。她有气无力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你有你的考虑,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蓝时依然不开口,也不知想些什么。
秦谂挫败又难过,一时忍不住开口,稀里糊涂也不知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把她送回西山别墅,然后说:“回去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会是个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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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朋友有一个小聚会,蓝时爽约几次,这次终于答应前往,反而闹得邀请他的朋友怀疑是不是要变天了。
他们先去打高尔夫,然后又去西山脚下的一个餐饮娱乐场所。
同学杜沉眼尖,早就瞄到他脖子上有指痕。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伤痕是某些运动所致。据他所知,蓝太太长居国外,听一个相熟的女性朋友说在挪威见过一次,她身边有一个看上去年纪相仿的男性相伴。
杜沉明知故问:“你受伤了?”
蓝时甩他一个‘你很无聊’的眼神。
“谁在太岁爷上动土?让我猜猜,嫂夫人目前在度假,你招惹良家少妇了?不然人家也不会对你动粗。”
蓝时不语,隐忍着情绪,没让杜沉看出来。
杜沉自我发挥:“被我说中了?看来二十四孝好男人不好做。怎么,还是外面的花花草草有意思吧。”
蓝时想的却是秦谂,那个看起来完全无害,折腾起来很要命的女人。他清楚自己不该对她动恻隐之心,因为他比谁都明白,这样的女人招惹不起。
杜沉以为他想明白了,婚姻也就那么回事,尤其是恃宠而骄的女人们更头痛,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奔劳,回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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