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所伤的女人,这一切罪恶的源泉来自于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最该受到惩罚的,是那个人才对。
二姨和他们大概也在想着同一件事,看着程巧茹的照片,二姨缓缓开口:“但还好,坏人罪有应得,那个人虽在姐姐这里捡下一条命,但却因为酒驾死了,呵,上天都在惩罚他。”
虞绘抬头,悄悄看了程玦一眼。
片刻,程玦跪下身,给程巧茹上了束香。
他什么话都没说,告别了二姨,带虞绘离开了。
去火车站的班车要半小时后才来,他们站在田埂边,静静等着。
虞绘牵着程玦的手,晃了晃,“程玦,你跟我说说话呗。”
程玦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哑,“说什么?”
虞绘侧过身,面对着他。
“难过的可以说,遗憾的可以说,开心的可以说,郁闷的也可以说。”虞绘轻轻弯了下唇,“我呢,是只属于你的倾听者,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你想要说的。”
虞绘不想让程玦把所有情绪都放在心里,她已经走进了他的世界,那么下一步,她要把他从那个世界里带出来。
程玦看着她的眼睛,憋了好久的情绪开始外涌,他终于开始一点点吐露心声。
“从血缘意义上来说,我现在是真正的没有了父母,是孤儿。”
“我又觉得,明明我恨她,但是知道她去世了,我还是会很难过,希望她来生,可以遇到好人。”
“还有那个人……希望她在黄泉路上别又碰见他了。”
程玦说完了。
虞绘问:“说完了?还有吗?”
程玦的喉结滚了滚,感到喉间有股疼痛的酸涩,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似是自嘲地扯了下唇角,再抬眸,眼睛有些红。
“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太过幸运的人……”
虞绘被他那点压抑住的哽咽惹得鼻头一酸,但她还是依然笑着,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她说,“我一直相信上天给的不幸和幸运都是守恒的,运气坏了之后,总会出现运气好的一天。所以,上天可能是用你过去所有的不幸都拿来……”
虞绘踮脚,“换了一个我。”她笑着眨眨眼,“是不是有点太大言不惭了,不过我觉得我还挺好的,这个理论应该也成立吧?”
田野间吹来一阵卷着青草芳香的风,虞绘的发丝被撩起,遮住了她一半的脸,零散的碎发拂过程玦的脸颊,带来一点痒意。
程玦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扶着她的脑袋将她搂进怀里,他吻了吻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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