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玉质极为剔透的红玉镯,这是他的生母萧夫人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了。
虽然极为不舍,他还是将玉镯递给了赵木:“你速将这只玉镯给当了。”随即又吩咐赵林:“去想法子和世子家二郎君身边的小厮搭上话,探出二郎君的行踪来,要快!”
“郎君,这,这可是夫人留给你的不多的遗物呀!”赵木接过玉手镯,眼中满是不舍,小声地说道。
“不要多说了,赶紧当出去,若是能多当点钱,死当也可。”宇文荣想起纤弱而美丽的生母,若是母亲在世,也会明白他为何这般做的。而前世里,自己虽然遵循母亲的遗言,将镯子赠予了看中的女人,最后却只落得镯碎人亡的下场。想到这里,宇文荣的眼光就变得格外地凛冽尖锐,唇边的笑意也染上了凉意。
赵木看宇文荣坚持,便不多劝了,和赵林一道出了燕王府的客院,大半个时辰后,两兄弟又前后脚地回来了。
“郎君,幸不辱命,玉镯死当了五万钱。若是全部抬进王府,太过引人注目了,我便与当铺掌柜的说定,先取一万钱,其余四万钱他日再去取。”
宇文荣听了颇为满意,点头赞了赵木一句,看向赵林。
赵林也笑道:“郎君,我也不辱使命,已经打探到二郎君昨夜宴客未归,宿在柳枝巷的芳园里。”
宇文荣一挥袖道:“将那一万钱带上,阿木你去余味楼定下一桌最贵的席面,让他们速速送去柳枝巷的芳园。阿林,你随我过去柳枝巷。”
柳枝巷芳园里,宇文兰由着几个俏婢服侍着,看着屋中立着的高矮不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少女,自然是神清气爽,不由心情大好,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
杨玉儿正对着铜镜在额头贴着鹅黄,眼见宇文兰的目光在婢女们身上流连不去,眼神一暗,瞬间又露出娇媚可人的笑容来,挥手让伺候梳妆的婢女下去,走到宇文兰跟前,就势一旋就坐倒在他的怀中。
“郎君看什么呢?难不成玉儿还留不住您的目光么?你昨日还说玉儿是您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呢。”
宇文兰笑着摸了下杨玉儿滑腻的下巴,偷了一口香,调笑道:“玉儿你自然是极美的,只是就连长安柳驸马都说拥尽千娇百媚,方为男儿本性,玉儿该明白才是呢。玉儿你是个聪明人,你说驸马所言可是正理?”
杨玉儿五岁起就因家族变故由官家千金沦为官奴,自小由女女支抚养长大,见多了女儿院里迎来往送的男客,自然也听得出宇文兰话中的警告。只觉得心都颤抖了下,慌忙低下头认错:“是玉儿的错,玉儿自然是明白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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