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一人独歌——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陇头流水,鸣声呜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然余心畅想它景,天京皇都,或是燕舞繁华,或是冠盖集京华,锦绣成绢。若借机拨乱而反之,期河北诸州如斯,则可称之为盛亦……”
柳蘅看到这里,自然想起了一路回长安所见的北地风光来,虽则前世今生她都是姓柳,虽则如今身在锦绣成堆的长安,然心底的故乡却终是那相隔遥远时空的燕赵之地的小城。对于这写信人所感倒是有些感同身受了。只是后面所言,却让柳蘅噗嗤轻笑出声。
“初见即惊,恍若梦中,疑与妹曾前世相识也。”
柳蘅摇了摇头,原来无论那个时代,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孩子有好感都要扯上前世呀。贾宝玉如此,这个写信的人也是如此。柳蘅看向下面的写信人,竟是宇文七。宇文七?莫非是在永平县对自己兄妹有援手之恩的宇文荣么?
只是见过一面,而且那个时候自己双眼还盲着,他竟然也有好感,这眼光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不过不管如何,被一个人喜欢终究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柳蘅放好了书信,唤了阿杏和阿桃抱了她要赴宴穿的衣袍进来。
“大夫人的娘家阿嫂出身宗室,虽则只是最低一级的乡君,却也比一般的命妇尊贵些。不过杨三郎的妻子竟只是韦氏的庶女,听说这桩亲事还引得不知多少人侧目呢。”阿桃将衣衫配饰等物放在榻上,边说着自己打听来的八卦,看来是恢复了从前的开朗了。
“杨家三少夫人虽是庶女出身,可不是一般的庶出。她的阿爷可是宫中韦贵妃的同胞兄长,而这位韦大人和夫人只两个儿子并无女儿,便将这唯一的庶女养在身边,和嫡出的也没有什么分别了。”阿莲端着托盘进来,笑着接过话道。
柳蘅暗想着长安城中的高门大户果然是盘根错节,韦贵妃和柳淑妃在宫中面和心不合,不想两人的娘家竟是拐弯抹角的亲戚。
次日一早,诸多华盖香车驶向杨家所在的平康坊。而柳家所在的仁庆坊只相隔着务本坊,故而柳家人还在家中用了朝食,这才坐上了马车。
柳蘅同柳芙同大夫人坐于一车里,本打算和姐妹们坐一车就偷偷看看外面的柳蘅,也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中,耳朵听着柳芙奉承着大夫人,她心里却在想柳蘩一早让人送来的口信,说是柳茹病了,她不跟着去杨府了。也不知道十三娘是真病还是假病,晋阳长公主可真不给大夫人面子,难怪自己两次过去公主府请安,都未见到晋阳公主的人。当真是高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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