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娶她之时,我从未想过会与她走到今天这恍若仇敌的境地来。从前在长安城中,她对我下手,只因是我对不起她在先,故而我此次便当没发生一般。此次在河北她还不罢手,着实可恨可恼,若是我真得死在河北了,岂不是置千万将士于险境吗?待回了长安,我会秉明圣上,她该得些惩戒了。”
“等回去后,我就派人去打听。”男子身边的青衫文士说,又复劝男子道,“郎君,天色已经晚了,雪又这么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身子刚好,莫再着凉了。”
“郎君能这样想便是最好不过了。”甄隐道,“郎君也别说对不住长公主。夫妻反目,绝不只一方之过。郎君当年年少气盛,想寻得一知己红颜而已。”
柳赟笑了笑,“世间也独阿隐你能说出这等话来,这几年里,满长安的人谁不知我柳赟贪花好/色?只你明白我不过想找一心意相通的女子,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惜这么多年里,却一无所得。三年前我才知自己太过苛求,也有些厌倦了,本以为先同长公主低头,还能挽回夫妻感情。直到她端来一杯毒酒,我才直晓有些事情一旦错了,便是再也难回头了。”
柳赟颇有些感概,片刻后才说起正事:“此次回长安后,不出所料的话,陛下大概会辞爵与我,职官大概也会升上一升。我打算将职官全部辞去,只留爵位。阿隐你若是不想歇着,我会给荆州刺史写信,荐你为荆州司马。”
“郎君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年因郎君信我,故而我才有了今日的名声。如今长安城中风波将起,郎君都避开了,我一寒门出身之人,便是远赴荆州为官,若是被浪花溅到了了,大概也会沉下水的。还不如学郎君,做一段时日的隐士。待郎君再入朝堂,我再为郎君分忧便是了。”
柳赟听得此话,心中着实高兴,拍了下甄隐的肩膀,笑道:“好,他日我们再携手入朝堂。”
“只是郎君想避开皇子的争斗,若是柳家其他的人牵扯进去只怕郎君也难以独善其身了。郎君何不与太夫人说清楚,圣人从未属意过秦国公呢?”甄隐想起了柳赟的两个兄长,笑容微收敛,低声说道。
柳赟的眸色暗了下,白太夫人?她大概早就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了,故而这些年里坐看自己的荒唐,哪怕自己名声鹊起,她也从未高兴过。若是自己去寻她说了,想来她也是不会同意的。
“我会试着与老夫人说一说的。她听与不听,我都会在圣人那边提推了身上的官职,再则我的嫡长女只定给了一般的宗室子,圣人那也就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甄隐想到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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