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看见上面写着“轻度肌无力”时,他的反应和萧熠所差无几:“轻度肌无力?这是,什么病?”
赫饶如实回答:“前段时间我偶尔出现全身无力的症状,我以为是平时训练强度过大累到了,可在我减少了训练的强度后,看东西又出现重影的情况,我去医院检查,就是这个结果。”
面对诊断,赫饶问了医生同样的问题。得到的答案与邵东宁回答萧熠的一样。
“我可能就会成为一个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人,甚至丧失自理能力。”赫饶几乎哭出来:“邢唐,我当不了警察了。”
那是邢唐第一次拥抱赫饶,那一刻,似乎只有拥抱能温暖和鼓励这个孤独又坚强的女孩子了。他把男人专有的肩膀借她依靠,似安慰似保证:“不会的。只是轻度而已,一定有办法。”
那时距离陈锋的葬礼只过了三天,而距离赫大伯一家出事,也只剩七十多个小时。
赫饶没有把自己的病情告之大伯和赫然,只是在无法保证学校正常训练的情况下默默请了假,自己寻找治病的办法,然后邢唐就来了。
当时赫大伯也确实在生病,因为知道赫然未婚先孕,被气病了。
陈锋的葬礼赫然去了,但她只是远远地站着,以目送的方式和此生最爱告别。
赫饶看着她抚着平坦地小腹,在夕阳下安静地掉眼泪,难过之余,更多的是自责。
作为父亲,赫大伯虽然也心疼赫然失去爱人的痛苦,可让一个年过半百的父亲接受女儿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生下孩子,他实在接受不了。而陈继民还在陈锋葬礼的第二天宣布,与陈锋断绝父子关系。
赫大伯不禁怀疑陈锋生前到底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所以,他坚持让女儿做流产。
赫然当然不会同意,她倔强地说:“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动我的孩子一下。”
大伯胸口剧烈起伏:“想想孩子的爸爸是什么人吧,人都死了,还要被断绝关系,即便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你怎么和她解释爸爸的问题?”
赫然对陈锋的身份深信不疑,至少那一刻,她表现得那么坚定不移:“他是警察,以卧底的身份牺牲,我们的孩子不会为此感到耻辱。”
大伯扬手给了她一耳光,似乎是她的执迷不悟:“他是警察?还卧底!赫然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他就算没做过杀人放火的事,也肯定不是清清白白。你以为葬礼上出现的警察是去追悼他的吗?我不信。”
赫然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脸上火辣辣地疼,眼神依然坚毅,“我信。”
当天,赫然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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