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沈寒香再要问,马氏推说头疼要睡,叫着底下人把沈寒香带出去。
李玉倩从前嫁的那个,不是什么好门户,后欠下一屁股债,夫妻二人索性回娘家躲债来了。但沈寒香犹自记得,七岁这年并无李玉倩来沈家借住一事,一时有些闹不明白。又一想,原本冯氏死后,沈府上下传出流言,是马氏害的。马氏心头郁郁,说不得是推了李玉倩来住一事。
沈平庆自冯氏没了,本就少来马氏处,李玉倩没来住便顺理成章。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大抵如此。但若此后诸事皆与前世不同,枫娷未必会被徐氏赶出沈家。
沈寒香辗转一夜,第二天一早枫娷来时,她便问:“大哥可找着你送的荷包了?”
枫娷手底一停,回说没找着。
然即如此,沈寒香日日在徐氏那边学字,也没听得只言半语说起枫娷,沈柳德时时递消息回来,偶给沈寒香捎点东西,无非报说读了什么书,而沈寒香一看那些东西出处,俱不是学堂里来的,就知在学堂沈柳德也没消停的。写信回去呢,一来她大字还不认得几个,二来手信从徐氏那儿过,自然徐氏要先过目,干脆不写了。
过年时沈柳德回来,只呆十五日,忙忙应付外头结交的朋友,只分出半日与沈寒香小聚。
沈寒香拥着火扑在桌前,满桌都是帮徐氏写的封。
“幺妹越发出息了,虽然比我的字还差得远。”沈柳德拿着个封端详。
“去,别在我跟前添乱,今儿谁拘着你,才不出去玩了?”沈寒香写过最后一个,想打发个人去送,连叫枫娷两声都没听见,才高声叫外头一个使唤婆子来拿,又叫枫娷去热上点酒。
沈柳德眉一动,“这年纪上,就会吃酒了。”然他脸子红,眼底发亮,显是想吃。
“我本来不吃的,大哥这么说,倒想吃点。”她一身素白,拥着脸孔微红,屋内炉子烤着,愈发惬意。
“你这脸越发福相了,平时定懒怠动。”
“又不是你们爷们儿,少出门的好。”
说着话,酒来了,就叫枫娷也坐着吃,等沈柳德有三四分醉,沈寒香这才将他肩上衣服提着些,凑过来问,“娷姐姐给你绣的那荷包,究竟找不着了?”
沈柳德想了大半天,这才想起,一拍脑门,“都多久的事了……确实找不着了。”
“不妨事,给哥儿重绣了个。”枫娷便去把荷包拿来,亲手给沈柳德系上。
这回沈寒香长了个心眼,早前枫娷绣时,就叫她别往上头绣名字什么的,叫人看着,说私相授受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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