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嬷嬷说已替她问过了,马氏自听闻沈柳容无大碍了,身子自然而然就有了起色。
“那就好。”侧着翻了个身,沈寒香手指触到枕下荷包,心头一动,朝张嬷嬷道:“嬷嬷自去睡了罢,这都什么时辰了,要是有哪里觉得不好,我再叫你。”
沈寒香盘腿坐在帐中,自荷包里摸出那块玉佩来,细细看了会儿,一时在想,那玉里的红色是怎么回事,都说白玉无瑕,可既是孟良清的东西,必没有不好的。一时觉得正是那红色丝丝缕缕如血色晕染在水中,才煞是好看。
歪在床上看了会儿,不知怎的睡着了。
夜里模模糊糊摩挲痒处,挠了几挠,沈寒香翻了个身,又睡了去。翌日直睡到午后,才清醒过来。沈寒香出痘毕竟不似沈柳容那般让人操心,她渴了痒了自会叫人,把婆子们都打发到沈柳容那院里去,午后日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晚上睡得多,白天里本没什么困劲,却也无事可做,只得醒醒睡睡在床上困着。
窗外极轻几声响动,沈寒香便就醒了,高声叫道:“谁在外头?”转念一想,又道:“是容哥好了么?别爬窗户。”
花盆底在地面摩擦出响声,窗户被推开一条缝,一双眼睛自窗户朝内窥看。
沈寒香床周都围着纱帘,自是看不见那双眼睛,隐隐察觉外面有人,又吹不得风,踌躇不决到底要不要下床去看看。
这时一男子年轻的声音在窗外说——
“沈家妹子。”
沈寒香侧了侧头,不可置信道:“陈大哥?”
来者果是陈川,他却不进屋,只在窗户底下与沈寒香隔着窗子说话。
沈寒香挪到窗下,好奇道:“你怎么进来的?我娘使来的人都不让进呢。”
陈川嘿嘿一笑,似有点不好意思,“大哥自有妙计。”
“不会是爬的墙吧……”沈寒香疑道。
外头静了静。
一想,那陈川自来就会武又英勇,也来过沈家几次,恐还真是从墙头下来的。病中有人来探,沈寒香心里还是感动的,便道:“今日是来我家做客的么?”
“跑腿传个话,跟着师父来的,本想去看看你说几句话,不想你生病了,这个院子还有人把守不让进。”
“你不也进来了么?”沈寒香背靠在纱帘后面,肩上似被什么砸了一下。她回转头,看见一架系着彩纸的风车自打开的窗户底下探了进来。
“拿着。”陈川急道。
沈寒香伸出手,把风车拿了进来,一股好闻的香气自风车上散开,令人心怀舒畅,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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