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一把拽住沈寒香伸出的胳膊,“那你只有让我捶一顿了。”随即又看了眼她肚子,手指在那弧度上刮了一下,“先欠着,看在我外甥的份上。”
把细碎的木樨花瓣从沈寒香头发里挑出来,沈蓉妍悄声对她说,“真希望小侯爷对你好点,当初没出嫁时,他就对你够好的了。”
“现在他也对我很好。”怕她不信,沈寒香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弯翘起嘴角,“将来徐先生也会对你好。”
“明明是说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沈蓉妍丢开她的手就往前走,“我可不要和你再说话了。”
没人搭理她正好,沈寒香看到不远处有一把长竹椅,摆在一丛凤尾竹前,她索性就躺在树下闭着眼睛等她大哥四弟回来。
沈蓉妍拿了点心回来见她还躺着,也不叫她,把茶点摆在树下石桌上,然后叫上婢女,悄悄离开,过会又拿了毯子过来给她盖上,才上去找李玉倩说话。
沈寒香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被沈柳容吵醒的,沈柳容直接扑到她身上,把她吓了一跳。
沈柳德站在不远处廊檐下,没说话,但眼睛里滚动着激动。沈寒香站起身,沈柳德伸手抱住她肩头,虚虚圈着,半晌方才松开手,沉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回来了就好。”
之后家中摆宴给沈寒香接风洗尘,沈柳德话多得不行,恨不能一股脑把从北到南一路艰险都讲一遍。
“尽听你说,我们都听腻了,寒香,你别理他,他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宝贝得不行,一天里要说三五次怎么死里逃生。”李玉倩嫌弃地一面说一面剥虾。
沈寒香倒真好奇了起来,“你们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本来没事,我们乘船南下,遇上风浪,差点小命都丢在江上了。你大哥不会泅水,会泅水的被风吹得离他的船太远,他运气倒好,不仅被人救了,那人还是个老相识的。”
这话一出,聒噪不休的沈柳德却不说话,低着头只知道傻笑。
沈寒香不由问,“谁啊?”
沈蓉妍取过碗给沈寒香盛汤,“你也晓得,大娘给大哥定下过一门亲事。”
“司徒家的小姐?”
“正是。”沈蓉妍放下碗,让沈寒香趁热喝些,说,“司徒家那小姐一直把大哥送上船,在我们船上呆了一会儿,大哥也是呆子,人家在那儿坐了盏茶时间,他竟想不起让人把身上擦擦干,结果司徒小姐回去就染了风寒,躺足了两天。”
沈柳德当初动过心的唯性情刚烈的公蕊,枫娷待他不是不好,不过不合他的心思,这都是各花入各眼。沈寒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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