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花瓣,“我很好,你不必为我担心。”
“那你为何不回忠靖侯府?”陈川柔声问,“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我也不知道。”沈寒香茫然望着天顶,叹出一口白气,“过了今晚,也许一切都会有答案。”
“大哥希望你过得好,要是孟良清辜负了你……”陈川踌躇片刻,鼓足勇气说,“那对金镯子,你还记得吗?徐氏给你的,你又转赠给我作为谢礼。”
沈寒香想了起来,当年陈川帮忙不少,为了谢他,她便将徐氏给她的一对儿金镯给了陈川,陈川只收下一只,却不知道陈川现在提起是什么意思。
“你说要我将来讨媳妇用,送给你嫂子的。”陈川黑沉沉的双目凝注着沈寒香,“镯子我还好好收着的,要是有那么一日,孟良清辜负了你,我不介意将它物归原主。”
陈川说完便就告辞,沈寒香迟钝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陈川说了什么。
那时陈川已经走远,徒留下一袭墨蓝色背影。
当驯兽舞的演员,两头威风凛凛的狮子被装在铁笼中拉上湖面时,沈寒香向沈柳德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一个宫侍为沈寒香带路。
西苑偏安一隅,是这座行宫里比较静谧之所,沈寒香一面随着宫侍行走,忽然觉得脸上一片湿漉漉的凉意,抬头只见宫灯柔光之中漏下的点点雪砂,起初只是一点碎粒,渐渐变成大雪。
“糟了,没给小姐拿一顶雨盖避雪。”宫侍说道。
“无事。”沈寒香兜起斗篷上连着的帽子,将脑袋整个裹在里面,“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