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话,福德已抽出火折,在空中挥舞,火折见风就燃起红点。
白瑞死死盯着他,他也没回头,要是目光有温度,福德的背已被灼出一个巨大的洞。
汗水从白瑞额头上滴下,他没再犹豫,向山下发足狂奔。
沈寒香本就昏昏沉沉,跑了会儿听见身后喧哗声,狗吠声异常激烈。
白瑞站住了脚,回头只见山腰里火把林立,成了一圈光带,在暗夜中熊熊燃烧。
“放下我吧,我可以走。”沈寒香动了动身,“你回去找福德,不管怎么样,他是你的弟弟。”福德与白瑞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白瑞却说:“不用管他,既然他已投敌,就不会有危险,西戎人才是他的自己人。”
白瑞重新迈开脚,飞快往山下跑去。
远远沈寒香就望见一袭青影,白瑞放她下地,她一瘸一拐地飞奔了过去,张开双臂。就在看见沈寒香的刹那,一抹亮色从孟良清凝结成霜的凄凉眼底蔓开。
他长身玉立,一袭青衣,身边暗卫们手持兵刃,都在等待要是福德他们不能顺利完成任务,就冲上山去,拼死将人带出。
山中骤然起了一阵犬吠,夹杂着一丝疑似幻觉的惨叫,声音消逝很快,连犬吠声都少了许多。
孟良清朝山上看去,火把开始向山下移动。
“上车。”孟良清按着沈寒香肩头,将她推进马车,转身问白瑞:“福德人呢?”
白瑞手攥得很紧,羞愧难当:“他是奸细,向西戎人通风报信,我们在山上差点被捉住。”
孟良清蹙起眉头,但来不及细说,对白瑞道:“先上马,回城再说。”
就在爬上马背的刹那,白瑞莫名一阵心悸,身子一歪,几乎从马背上摔下去,头晕目眩的感觉过去,犬吠声也隐去,山上传来西戎人的喊杀声,众人即刻动身,再不敢耽搁片刻。
车内,孟良清看见沈寒香臂上新鲜的伤口,卷起她的衣袖,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嗞——”沈寒香咬着牙,伤口周围的肉跳着疼,她无奈地笑了笑:“生完孩子就特别怕疼。”
孟良清抿唇看着她。
他的两鬓发白,比起沈寒香上次见他又衰老了不少,眉眼中充斥着浓浓疲惫。
沈寒香抓着他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一定没有好好吃药,没有保重自己的身体,你这个样子我等不了三年,我要回侯府去。”
孟良清怜爱地摸着她的眼角,沈寒香才惊觉他的指尖被打湿,她竟然哭了。
“只差一点了,再等等我。”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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