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工作。
很稳定,也有上升通道,是家很大的集团的附属分公司,做满一段时间,从生产线进入到内部,可以平行调岗,去做别的管理层。
纪丙年不太愿意去,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觉得送外卖挺好的,我说哪里好了,他没说话,闷闷地转过头去。
房间里没电视,我们唯一的娱乐就是玩手机,偶尔会一起玩个游戏,他转过头去,也没看手机,应该是心情不好。
我坐在他身上,压着他的胯:“咋还生气了?”
他没说话。
我俯下身压在他身上,捏捏他的耳朵,“生闷气还不说。”
他说:“你是不是嫌,嫌我没本事?”
我愣了:“你给我扣好大一个帽子!”
“不是啊,哥,我觉得做这个真的太辛苦了,你老不按时吃饭,会得胃病的,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我发誓好不好,我要是觉得你没本事我出门被车——”
纪丙年紧紧扣住我的下巴,不让我继续讲话,眼神很有些吓人。
我不说话了,伸手摸了摸他发红的眼尾,他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这样,眼睛发红。
晚上睡前,我靠在他怀里,跟他讲:“哥,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啊,你看,你同期也有很多其他人做专送对吧,都没有你送的单多诶。我哥干什么都能干好,送外卖比别人多送一件,搬砖比别人也多搬几块,卖盒饭也比别人多卖几盒,这还不牛?”
他从背后搂着我,玩我的头发,说,“嗯。”
我以为我说服他了,但其实他还是在意这件事。
后来我们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