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在旁边另一个县城,他们家还卖那种即时的方便食品,当然没店里现做的好吃,但也能还原个七八成,我和纪丙年买了一箱子,直接拿开水就能冲开,香得楼道间都是这股味道。
十一月底我室友生日,就是那个问我为什么保送的室友,我退保送申请以后,她马上就当选了,九月回来就开始跑面试,这几天结果也出来了,好事成双。
那天我回了一趟学校,提前没有和纪丙年说,因为我还打算拜托我这个室友一点事情。
她家有关系,我一直知道,我这段时间有空就往学校跑,向辅导员问那个国企的事情,辅导员某天突然给我透了点底,说我室友的亲戚就在这家公司。
我其实有想花两千块买一盒sk2的套装送给她,顺便跟她讲这件事的,但我怕我送了她反而生气,直到生日的前一天才拿了主意,去书店买了一本进口的印象派那种很厚很厚的画集。
她拿到礼物,很开心,寝室四个人,临近毕业,这样吃饭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
我们吃了一家好吃的川菜,吃完以后她点了奶茶,提前点单,做好了准备去拿,我站起来说我要跟她一起去。
在路上,我把酝酿了很久的台词整个跟她讲了,她半天没有说话。
我以为她不愿意帮这个忙,特别特别忐忑,那瞬间挺难过的。
但她抬头看着我,开口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知道,就算你保研名额没让给我,我也会帮你这个忙的吧?”
我说:“没有‘让’你名额这一说啊,我是肯定会工作的。”
说完以后觉得这话说得很不好,跟她的意思差太多,憋着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救场,但她没有在意。
她说:“我舅舅招人挺看学历的,公司这个卡得蛮严,进是当然没问题,但是如果是职高的话,可能只能签合同工,没有编制。”
然后她跟我想办法,“你哥当时为什么不读书了啊?现在能不能再拼一把,自考拿到证,只要拿到证就没问题。”
我挺开心的,跟她商量具体怎么考证。
慢慢的,我们把话说开了,我跟她了我爸的事,我妈的事,说我哥高中就出来工作,供我读书。
之前她有提过读研的事情,跟我说她面试的时候问了好多问题,她在想,如果是我会怎么回答,就这么通过了考试。
我跟她讲完我家里的事,才发现她竟然哭了。
我说:“你哭啥啊?”
她说:“没有,眼睛进沙子了。”
然后我也哭了。
我们两在街上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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