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须捋髯道:“覃公子,在赵大人手下做事,可有不方便不顺意的地方?”
“赵大人位高权重,作其府中客,已是极大的殊荣。大人有时顾及不到,实属正常。覃某只是一介草民,不被予以看重也是理所应当。”
“覃公子可是治好常家那个病号子,享誉盛名,赵勐获一人独占,会不会限制你的发展?哼,这老狗,现在爬到我的头上去了,也不想想当初谁栽培了他。”
我笑笑,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慢下来。“家父亦患腿疾,在这方面有些经验,您试试我的法子,若疗效好,下次我再来继续。”
“好,好。”司马滉点头称善,“赵府若有亏待了你,或有意为难,你就上我司马府来,老夫定将公子以上宾相待。”
“承司马大人高看,覃某在这先谢过大人,不过赵夫人的病一日未好,覃某的责任就一日未尽,这也是医者的职责所在。”
“这张氏的病……”司马滉忽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你怕是治不好喽。”
我顿了一下,笑笑,又扎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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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将我送至门外。老翁一头白发,在司马府做管事儿的也有些年岁了。一面拔开门栓子一面谦逊地道,麻烦公子总往府里跑,大人特意吩咐说拿些老陈酿送给公子带回去,这些琼酒请公子收下,还望公子以后多来府上给我们大人治治腿。
我客气推辞一番,收下了。又就司马大人的腿疾嘱咐了管家几句,这才离开了司马府。据说这酒天上难得地上难找,分十成,皇帝喝三成,司马家就占了五成,天下人抢那剩下的两成。
去到兰府时,我又将酒当见面礼送给了兰大人。他对我的到来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每次都甚是欢喜。我朝仟儿使了个眼色,她傻愣愣地,才反应过来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坛子递出去。
这是头一次带她出诊,小丫头可能极少踏出府,浑身写满紧张拘束跟不自在,老老实实跟着我身后,生怕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我一跟她说话就从脸红到脖子根,用力地点头,再去做我吩咐的事情。
兰大人早早命人在院子里沏好茶,等我们落座,就将手腕自然而然地搭在我刚放好的腕枕上。我把三指搭在他的腕脉上,就听他别有深意地开口道:“哎呀,秋天了,真是一个适合郊外踏青,赏枫踩叶的好天气呀,覃公子你说呢?”
话里有话。我笑:“可不是吗,出去走走对身体大有益处。”
他看天看云,故作轻松道:“一个人走有什么意思呢,再说我老人家了……”
我回头看仟儿:“锋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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