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红鸾夕阳。日暮渐沉,浩浩汤汤的狩猎禁卫军队行进在山林间。覃隐并排与谌晗驾马走在一起,珗薛在后边的轿子里。覃隐道:“陛下,薛美人的品级是否该往上升一升了?”
“朕有想法。”谌晗疲倦非常,“隐生你回去帮我拟个折子,她赐号,娘家,封个什么合适,帮朕管理后宫,你再贴心不过了。”
覃隐垂眸道:“管理后宫是皇后职责,陛下千万不可这么说。”
传到朝臣耳中,大抵又会传成皇帝沉迷男色,才致后位空悬,群情激愤。
“对了,上次让你找那画中女子的事进展如何?”谌晗猝不及防提起这茬。
“已通过暗渠临摹画像分至各州官吏,还没有线索。”覃隐答道。
皇宫内,覃隐站在树荫下,仰头望着凄凉残月。康贤来请,引他入正銮殿。秋猎这三日,谌熵病情不见好,反而越发严重,恶化。这都要怪康贤不放心他一人侍太上皇,从太医署又找来两人,药性相冲了。
还未踏进正殿,就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谌熵压着一女子,狠命掐着她的脖颈双手逐渐用力,目眦欲裂,双目猩红。正銮殿地面铺陈软垫,就为方便他行事。他站在他们旁边,慢慢腾移视线,从地上一跪一躺赤裸的两人,移到挂着的那幅画上。
覃隐温和道:“陛下,臣归来第一时间就来看你,可是又服五石散了?”
“贱人叫得太难听!”谌熵放开女人,狠狠扇一巴掌,“她怎会如此叫唤?”
“来,把药喝了。”覃隐把手中汤碗递过去,谌熵立起身子喝完,空碗丢还给他。
服侍太上皇安寝后,这一天的倦怠感涌上心头,覃隐乘马车回府,老曹、清亮出来迎接,她没有。她的屋子门窗黑着,想是睡下了,覃隐把大氅交给清亮,就去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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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有发生何事吗?”他问清亮。“没有什么,就是姑娘闹着要走。”清亮提来两桶热水,想了想道,“我就说你没回来,拖着她了。”
子时,覃隐总算沾着床,他正着单衣取下手腕的佛珠,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我明天就走。”她背靠在门上,手放在背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随便。”覃隐若无其事,继续低头摆弄手链。
颐殊走过来,替他将卡住的锁扣解开,再抬起眼与他对视上,欲语还休。
覃隐投降,“天气冷了,要不要跟我一起?”他只是有些许疑惑,疑惑地试探,拒绝也就拒绝了,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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