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谌晗却不放心,怕他倒戈。在他看来,每一枚乖乖听话的棋子都该是不能开口的最好。
“那个给张灵诲透露林洔在魏府消息的谋士呢?”
“已经投井自杀。”
“魏姽的乳母?”
“前两天不慎摔断了腿。”
“善。”听他汇报完,谌晗笑起来,“覃爱卿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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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边,画舫就快靠岸。禁军统领韦奕端坐在马上,遥望太子画舫。它现在不该叫太子画舫,该叫龙船。他是谌晗还未继位时,就在东宫禁军做统帅,跟在皇帝身边的人。他回头,皱起眉。马车中不时传来笑声,皇帝整日跟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他表妹谢芷舒成天背地里骂公狐狸,骚货,他还训斥她不得对覃大人出言不逊。
手下来报告消息,说那边准备好了,已清点排查完毕,可以登船。韦奕点头,候列在那方的花船开放,各青楼伎院挑选的优中择优的女子陆陆续续在重兵侍卫把守下登上画舫。
韦奕看着这些抱琵琶端古琴的姣美女子,才觉得心里稍感舒坦些。他们大璩皇帝若是独宠一人,冷落叁宫六院,他就跟着那些文臣也写唾骂覃隐的奏折呈上去了。
“陛下,”他下马到车前,“您看何时开宴,姑娘们都等不及了。”
马车内笑声被打断,谌晗刚听到覃隐讲公羊怙如何在殿上失禁,不悦道:“女人有什么等不得的?女人等不得,你也等不得吗?”
韦奕自知失言,按着剑到江边值守,低声咒骂:“勾着陛下,怎么不割了做太监去!”
半时辰后,谌晗领着覃隐登船。这画舫本来就是用以寻欢作乐,船上的女子皆供天子一人所淫玩,还未有外人上去过,别的王公贵族都没这待遇。覃隐跟在他身后下车,轻轻睨了韦奕一眼,韦奕半蹲半跪给皇帝行礼,顺道也给他低了头,胸中憋闷。
韦奕心里憋着股气,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得意轻慢。他给皇帝身边的大宦官方牒讲:“这覃大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陛下说他是女人,你敢说他是男人?”方牒慢悠悠道,“女子不堪大用,恃宠而骄,为情所困。圣上这是大智慧,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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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十月,天子画舫游江已成惯例。江上水路清道,沿途十几列战船并行,禁军侍卫数百人。
画舫船楼有叁层,最底层是船舱,两侧都是房间,淫声极大。谌晗为奖励身边死侍近卫,特开恩典。总管拉开一间房屋的窗格,五个女人整整齐齐躺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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