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脚很酸,揉捏着腿肚子,细微的马车铜铃声在吆喝叫卖消失了的街道格外清晰,越来越清晰。
马车在她面前停下,尹辗躬身从车内钻出来:“颐殊,回来了?”
颐殊心想,想见的人没见到,不想见的人倒是一来就见到了。
二人坐在马车里,她低头看着膝上公牒,殊不知对面的他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你是想去找隐生?”尹辗道,“坏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她自知理亏,不多言语,最近尹辗看到的她,都是愁美人的姿态,西子捧心那般。
他一瞬间明白了覃隐对她的招惹,即使见面就吵,针锋相对,也好过没有反应、没有情绪。
尹辗扫一眼她手中的帛书:“你的目的达到了,然后想怎么办,跟他?”
她再也不是无处安身的了,她为自己谋得了一份可靠又喜欢的倚仗。
但她不会也不敢去想后面的事情。
“虽然他对伤害是免疫的,但也由不得你这样作践他。”
马车在尹府停下,尹辗冷漠道:“别跟任何人说你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