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摆钟,发出喀嚓喀嚓的微响。书橱上摆着一张他与付小芸的合影,昔日笑靥依旧清晰,但此时也不可避免地浸入阴影中了。
鼠标光标在“私信”二字上停留了一会儿,然而他最终点了下去。
他缓缓在私信界面上敲除了一行字:
“你好,我有思思线下的地址,你需要么?”
有时候,人的嫉妒之心实在难讲。它不需要嫉妒者与被嫉妒者一定有多少交集,甚至可以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人之间也会产生这种心情。嫉妒心宛如业火,它一旦燃起,人便会成为它的奴隶,直到最后伤人也伤己。
也许闻岳也清楚地知道,这样做低级又没品,也并不能给他自己带来任何一丝一毫的好处,然而被嫉妒噬心的滋味着实难受,如此低级又没品的行为,却能使他感到无端的畅快与满足。
*
天空几次晴了又阴,终于稳定在了晴天,一片湛蓝,遥不可及。
如果让洛纬秋用一个词来形容冬季,他觉得冬应该是“干脆”的。
远山一片灰白,时常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大学上空盘旋几圈,发出不甚悦耳但干脆的叫声,再飞走。而这里的空气略显干燥,偶有风刮在人脸上,很容易在脸上吹出一块儿小小的红晕,冬天的风,并不似春夏之风那么和煦或清凉,它只有干脆的、毫不拖泥带水的力道。
而此时的洛纬秋从路旁干枯的落叶上踏过,他很爱听枯叶破碎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就好像有人在陪他一起走路一样。
然而他的想法又实在难以揣摩,如果要是真的有人陪他在落叶下并肩漫步,他恐怕又会觉得浑身不适了。
当然洛纬秋这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心绪,魏寒统称为有病,打一顿就好了。
魏寒只是说说,但谁也没想到今天这顿打就来了。
前几日金澜借给洛纬秋的那把伞一直在洛纬秋这放着,今天洛纬秋收拾桌子时瞥见了,就找魏寒要了金澜的手机号,给他发了条短信想把伞送回去,然而正好今天金澜晚上有讲座而洛纬秋很闲,于是两人便约定晚些时候在医学院的男生宿舍楼下见面。
洛纬秋对自己的事不太上心,唯独对别人的事是又殷勤又冷漠:冷漠是在脸色,殷勤则是行为。
更何况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金澜那天的关心还是记在心上的。
……然而,正如魏寒所说,洛纬秋这个人表达关心与在意的方式实在很奇怪,这不才刚晚上八点半左右,他就已经到了,尽管他心里明白,金澜结束讲座回到宿舍再快也要九点左右。
旧宿舍楼附近的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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