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兴奋,反倒不想做什么。两个人一齐缩在被子里说悄悄话。
洛纬秋问秦岁安到哪儿去了,他还带了礼物送给她。
金澜答你先放着吧,那家伙去瑞士滑雪去了。
哦,洛纬秋眨眨眼,说,学长,我好想你。
忽然一股汹涌的情绪从心底冲向喉咙,金澜偎在洛纬秋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他开口了,情难自抑:我也想你,我最想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然而分离既然已成历史,那么追究原因便可暂时搁置;不急于兴师问罪,眼下接吻和拥抱才是最要紧的事。金澜抬头,衔住了洛纬秋的嘴唇。他翻了个身,便将洛纬秋压在了下面,十指按着他的胸口,像一个姗姗来迟的春天,抚摸阔别已久的土地。北风路过此地,发出阵阵不悦耳的呼啸,却在有情人耳中,一律变作最缠绵的呢喃。
接完吻又分开,二人继续窝在一起说话,说那些有关远方、思念与爱的故事。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太阳一改前几日的萎靡状态,动力十足地散发光线,世间万物都在日头下舒展肢体。金澜抓住时机,与洛纬秋一起将家中棉被搬出来,在小区内晾晒。
除了几床被子,还有刚洗好的被单与羽绒服,一起齐整整地晾了好几排。洛纬秋发现搭在绳上的被单没有抻平,又跑过去重新整理。金澜在一旁拍打棉被,发觉阳光自上而下投在眼前这个人脸上,他发梢眉毛仿佛都在发亮。
冬天过去春天就会来,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所有的生物,喜鹊也好,乌鸦也好,哪怕是最不讨喜的蛇与鳄鱼,都有权在春天苏醒与生存。至多只能活几天时光的蜉蝣除外,可金澜想,他毕竟是一个人,他还有几十年时光可活,所以他是否能期待一个春天在此降临?
其实金澜比他自己想象得还要贪心。他其实想的是,春天永久降临。
而这个人永久在他身边。
“洛纬秋。”金澜招招手。
洛纬秋以为他要自己来帮忙,便走过去。谁知道才走两步,就被拽过去了。
日光霸道而刺眼,于是他们一齐闭上眼睛,站在洁白的棉被与飘动的被单之间接起吻来。
过完年,依照约定,洛纬秋还要回到南方,继续去帮游乐佳做事。金澜没有问洛纬秋这次离开又要多久、下次又是什么时候回来。在送洛纬秋离开时,他依旧表现得稳重又得体,倒是洛纬秋十分舍不得离开,出发前一天晚上对金澜缠了又缠,黏得不行。
“很快就见面了。”上车前,金澜拍了拍他的头,这样说。
金澜这话并非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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