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离妒忌相差甚远。她既不想取代向梦州,也对向梦州目前拥有的一切不感兴趣。她唯一比较在乎的,大概是不希望总是被人提醒自己处境可怜。
但很奇异地,向梦州就是有这样的功能。在来的路上,洛淼还在想,这种人难道就会永远春风得意么?他会不会有倒霉的时候?好想看他倒霉的样子啊!
她这样想着,也不禁笑了笑,似乎这人倒霉的情形就近在眼前了。
然而来到此地,倒霉的样子的没见着,先呛了一大口烟。这里通风条件堪忧,因此放眼望去,灰蒙蒙的烟雾被迫在室内来回循环而无法挥散。洛淼咳嗽两声,然而接着又是一大口烟,像迎面而来的一拳——是有人故意喷到她脸上的。
她愤怒地抬头看去,一个领口大概快开到肚脐的红发女子伸臂将她揽来,带满各种饰品的细长手指在她脸上胡乱地揩,她手腕和指间带了太多饰品,洛淼从不戴首饰,她觉得很硌人。女子的笑声很爽朗,甚至豪迈地像从哪个山头传来,整个过道里都是回响:“谁家的小羊误入歧途了,快来认领,不然我带回家了!”
她身材高大,大约与那些男生们一般齐。即使说话时,狂笑时,嘴里还是叼着烟,她胸口温热,洛淼被她猛地一拽还有些发懵。她听到旁边卡座上有男人笑着叫她“沈曾莉,你别把人家吓到”。又有人说:“这姑娘面生啊,是来找人的吧?”
她当然是来找人的,只不过是洛颐云还是向梦州,她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她是为洛颐云来的,不过是向梦州邀请她的。
她绝对更在乎洛颐云,可毕竟是向梦州邀请她的。
她这一晃神,就错过了回答的最佳时机,还好有人及时解救了她。有个坐在舞台上调试吉他的男人被此处的纠纷吸引了视线,他嘴里也叼着烟,和这里的每个人一样,他融在纷杂的人影中,没有一丝丝特别,“曾莉,你别吓她。”
今天的向梦州依旧穿着宽松肥大的工装裤与旧t恤,因为光线昏暗,所以洛淼用力眨了眨眼也看不出他今天是更干净还是更邋遢。他此刻正侧对着众人,头也不抬,洛淼只来得及看清他半个轮廓:头发一定很柔顺,就是略长,要剪,发梢末端延伸出一段额头曲线,向下承接眉骨与鼻梁,像三条河流汇集于一起。舞台上有一盏小灯,照得线条柔和,河水温暖。
嘴角还衔着半支烟,微弱的猩红的火光。
虽然她始终没有出声,但他显然知道她已经来了。不需要说话,她的气味已到了此处;不需要行走,她的呼吸已在耳边。她是一颗撞入湖面的石子,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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