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的时间里,看不到他的时间里,她会反复想这个问题。
当她拿这个问题问向梦州时,他还一脸无辜:“因为我喜欢你啊。”
“可是我不喜欢你!”
“是啊,”向梦州低下头,嘴角噙着一抹笑,再抬起头时双眼弯弯,语气温柔:“所以你不会伤心的。这不是正好吗?把一切当成一桩买卖,尽管向我索取就好了。”
凭什么呢,她不喜欢他,还有些讨厌他,就要生受这钝刀子割肉的苦吗?
她却始终不敢往更深处去想了:倘若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这刀子是割不到她身上的。
这无名的怨气随着向梦州的身体状况日益恶化而渐渐积累起来,最终在洛淼又一次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时到达了顶点:有人这样说,向梦州这个人不学无术,专爱四处探险,他之所以钟意洛淼,顶着家人的压力也要与她结婚,无非是因为洛淼的性格难以征服,激起了他的挑战欲而已。洛淼之于他,就像一座神秘的山脉之于一位攀登者,真的仅此而已。
洛淼找到了借口,不管不顾地同向梦州大吵一架,吵完又单方面宣布冷战,沉默犹如水泥,在二人之间浇筑起厚厚壁垒。
起初,向梦州还想要解释几句,可是洛淼已经给他下了定论:“你骗了我,我不会再信你了。”
“嗯,也好。”向梦州点了点头,随后笑了出来。
洛淼顾不上细想,那时她忙着生气。
向梦州这一次的离开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他穿着一件薄薄的夹克,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然后走入雨幕中。
洛淼站在二楼阳台处,天色昏暗,黑压压的云堆积起来,江面亦是粘稠停滞的,无往日生动轻盈的光斑,略显死气。
他们也曾经有过一些相处愉快的时光,那时没有发觉,江景不会永远漂亮。
等他这次回来,就离婚吧,然后从这里搬走吧,这生意是不能做了,她快要亏了。从她处理生意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要及早抽身,不能死撑。
洛淼轻轻抚着肚子,这样想。
然而楼下,视线中,那个人却停下了脚步。他转身,抬头,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又因雨水而受潮,忽地模糊起来。
“好好休息。”他说,“goodnight.”
站在楼上的洛淼瞬间又找到了一个生气的借口:“会说英文很了不起吗?我讨厌你,一直都是。”
淋在雨中的向梦州露出了些许释然的表情:“当然,当然。”
分明是感到宽慰的神情,看上去却很寂寞。不知是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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