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
惊异于他竟没有生气。
卫景朝没再说什么,直接拉起被子,盖住她的头,“睡吧。”
沈柔扒下被子,翻了个身,靠在他肩膀边上,蹭了蹭,闭上眼。
她的确是困了,不过片刻,就沉沉睡去。
卫景朝望着她的睡眼,却越来越清醒,怎么也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变了。
以前,别说只是一出戏文,便是有人当着他的面,哭断了肠子,他也不会心软半分。
可现在,他竟头脑发热,让人将侯府的荷花移植过来。
就为了一折子戏文。
或者说,是为了一个女人。
沈柔正睡着,忽然被人摇醒。
饶是寄人篱下,没有地位,她也忍不住恼了,深吸一口气,问:“侯爷有事吗?”
卫景朝一言不发,握着她的雪肩,欺身而上。
漆黑的夜里,沈柔圈住他的脖子。
一滴汗液,从他冷沉的脸上滴落。
沈柔抬手抓了抓他的脊背,哑声道:“慢点。”
她不晓得,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
更不知道,这人刚才还好好的,大半夜的为何抽疯?
为什么,忽然把她叫醒,弄的如此疾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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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又有大朝会。
天色未亮,卫景朝便起身去上朝,直至午后也未归来。
沈柔是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的。
她微微一动身体,又是浑身酸痛,四肢发软,使不上力气。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歇了半晌,才勉强直起身。
踏歌进了屋,脸上藏着几分喜悦。
“姑娘,侯爷命陆黎往咱们这儿移植了许多荷花,您要去看看吗?”
沈柔微怔:“荷花?池塘里不是有吗?”
前几天,她还摘了花瓣给卫景朝做汤……
想起此事,沈柔不免微微抿唇。
那个汤,她事后尝了一口。
只能说难为卫景朝能说出“一般”二字。
反正,她活了一辈子,也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
踏歌笑吟吟道:“陆黎带着人又挖了个池塘,就在夕照园后面的花园子里,等挖好了,姑娘推开后头的窗,就能赏风景。”
沈柔回神,笑了一声,道:“替我更衣,我要起床。”
踏歌拿来她的衣裳,瞥见她身上的痕迹,不由得“嘶”了一声,默默红了脸。
看这痕迹,昨夜也不知道叫了几次水。
侯爷那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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