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隐隐听到一丝动静的宫婢宦者,也不由惊诧万分。
殷贵妃缩回同是泛起痛楚的手,垂下寒冽的双眸,居高临下望着神色滞空的刘冀,莺声如刃,“你以为,我不知秦氏覆灭的内情?你莫要忘了,若非你身上淌有楚氏血脉,寒门又何如会帮衬与你?”
刘冀呆滞的眼神渐渐回明,他张了张口,却不已是骇得不知该说何话,当初他因色心算计巴陵秦氏,乃是暗中行事,所用之人又是心腹,根本无声张的可能,母妃怎会知晓?
“秦尚心智机敏,又是博学多才之辈,敌明我暗,他若铁下心算计,刘珩又怎能轻而易举的攻破魏人?甚至连周肃都手到擒来?”
殷贵妃不似刘冀,寒门之所以得与士族相抗衡,大多是因她而起,以寒门卑女之身入宫,从低贱的宫婢一步步走到今日冠绝六宫的**妃,哪怕当初陇西李氏出身的李后,也难抵其手段,郁郁而终。
而在拢住帝心的贵妃帮衬下,寒门也以史无前例之姿,直冲云霄,十数载光阴,便隐隐有了与世家抗衡的势头,若非孝明帝忌惮世家最后一丝未明的底蕴,今日韶华宫中所居的,就非是殷贵妃,而是楚后。
这样一位才貌心智皆非比寻常之人,三言两语间,便看破了秦尚的布局。
“母妃的意思是……”刘冀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殷贵妃。
“只怕秦尚早已得知真相,即便不是他亲自查出,也是有人刻意送到他眼前。”殷贵妃冷笑一声,厌恶的扫了眼刘冀苍白的脸庞,衣抉翻飞,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方才所坐的锦席。
“不……怎可能?”刘冀低声喃喃,他不愿相信,榻上如此温柔,夜夜**缱绻的阿梵竟会背叛他,可对秦尚的了解以及殷贵妃的话,均让刘冀心知肚明,此事,为真!
“啊——”嘶声大吼,他抬手一挥,将几面上精美的樽盏尽数扫落,噼里啪啦好一阵尖利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殿中。
见他发狂,殷贵妃无怒无怨,执起尚带余温的玉盏,抿了一口香茶,润了润咽嗓,待刘冀踹翻长几,渐渐止声后,方叹声言道:“眼下,刘珩既然敢当众言出周肃里通外敌之事,手中定是掌握了不少凭证,三军还朝之日……”
刘冀面色骤然大变,他喘着粗气,急急奔到殷贵妃几下,撩袍屈膝一跪,低眉顺目的道:“儿臣知错,还请母妃救救儿臣。”
“到时候只怕连我都自身难保。”殷贵妃一脸沉凝,里通外敌可不是小事,尤其是一干凭证极有可能已落在刘珩手中,便是她也升起一丝手足无措之感。
“若不,便差人将周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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