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跟前,奚画遂把灯烛又凑近了些,方便他们观看。
因为识字不多,丁颜只端详了一阵,讪讪地问她:“这是曾院士写的?是他将姐姐约到此地来的?”
“不对。”关何扫了一眼,便断然否决,“这不是院士的笔迹。”
因听他语气如此肯定,奚画眨了眨眼睛,费力盯着那几行字。
“仔细一看,是有点不像,大约是某个人仿着院士的笔迹写的。”
“……为什么?”丁颜犹自不解,“他想见姐姐,如何不自己出面呢?”
“不,你好好体会这一句话。”奚画目光一凛,肃然道,“此话很有几分意思。”
“什么意思?”丁颜听得一头雾水,“……我、我有些看不明白。”
“你瞧瞧,首先是‘前日书信’四个字。”她把手一指,“说明你姐姐定然给院士写过一封信,但看如今的情况,这封信并没有落到院士手里,而是被写这纸条的人给半途截住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这‘唯有一计’一词。”奚画颔首道,“归婉想必是遇上什么难处,于是写信求助于院士,而这难处只怕和真正写这字的人有关。你姐姐恐是知晓了凶手的秘密,所以才被杀灭口的。”
一语言罢,四下里静了片刻。
愣了半刻,丁颜才回神过来:
“真是这样的话,那凶手……会是谁……难不成,是在我们书院中的?”
见他二人双目认真无比地盯着自己,奚画忙摆手:“你们别全当真啊,我也就是自己推测推测了一番,万一不是这样的呢。”
“有理有据。”关何神色赞赏地向她点头,“听着挺令人信服的。”
“是啊,就是推测,那我觉得也很有道理。”丁颜一把抱住她双臂,焦急道,“小四,你要是知道谁是凶手,可定要告诉我啊。哪怕是猜的,也让我听一听好不好?”
“你……你别慌,我眼下的确也没想出来是谁。”奚画宽慰她,“咱们等上学时,再问问其他人,兴许还会有新的线索呢?”
丁颜抿着唇,哽咽点头:“那好……”
正在此时,关何耳朵微动,他眉头猛然一蹙,低声喝道:“有人!”
“有人?”奚画和丁颜皆是听得莫名,“在这里?”
“不是,在上面,好像是朝地窖这边走来的。离得还有些远。”关何回头看她二人,“我们快走。”
奚画忙把纸条收好,三人仍旧沿着原路匆匆返回。
刚从地窖里出来,迎面便看见副院士从亭子处朝这边而行,奚画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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