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的贵族们挡在了雨幕前。原本宴会刚开始不久,几个偷懒的小厮和马夫以为不到深夜主人家不会召唤,便偷摸着去赌钱,好容易将他们集齐了叫过来,外面的大雨却挡住了去路。
在泥泞的山路夜行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人群中不乏有骂骂咧咧的叫唤,愤怒和漫长的等待并没有让暴雨有收敛的架势,眼看着几个没有耐心的年轻贵族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言行。
威伦公爵的声音这时候从大厅响起,
“各位,让我代替我的家族,先向你们道歉。”
贵族们望向佝偻着出现在大厅的公爵,方才的咒骂和低语变成了一片沉默。
没有质疑,也没有宽恕,只有一派冷眼的审时度势,因为他们都知道,
威伦家要变天了。
“是我教导无方,”老爷子刚从病床上折腾着起来,说话夹杂着几声咳嗽,“斐迪南已经被投进家族的地牢了,我会恨恨地惩戒他。”
“这事可不能只是家族的地牢。”为首的高个子男贵族提醒他。
在战场上呆了太久的年轻人大概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又或者长久作为唯一的贵族在一群平民军官里,就像一只在鸭群里呆了太久的天鹅,因为太多特权而看不清楚自己的责任。
他为了取悦自己的新欢,在所有维斯敦的贵族脸上扇了狠狠的一巴掌便罢了,也扇了一巴掌在新教,甚至陛下的脸上。
几十年了,只有音兰教的人改信新教,从未有新教的人变成音兰教的信徒。
其中的原因,没有人愿意放在台面上,但没有人心里不清楚。
威伦公爵叹了口气,
“我会亲自向陛下请罪,”他比下午还要苍老了许多,厅门口的昏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看起来落寞而虚弱,让人很难将他和平日里叱咤风云的维斯敦第一贵族联系起来,“威伦家不会纵容一个叛徒。”
现在整件事情的走向似乎清晰了,剩下的,便是这可恶的,下个不停的,把这群渴望快点逃离这晦气地方的贵族们,困在这里的暴雨。
“这雨今夜停不下来,山路湿滑,很容易发生事故,”威伦公爵拄着拐杖,他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过话,公爵伸出手,邀请的姿态,看起来颤颤巍巍的,好像那支拐杖也要随时脱了力,“请允许我,挽留你们在这里过夜,等天亮雨停了再离开。”
年迈公爵的手掌在空气里微微颤抖,但没有人回答他。
人群里只有无声的眼神交流。
除了一个年轻女子,站出来,冲他点了点头,
“当然,”希雅伸出手,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